這些事防不勝防,他們知曉路途兇險,卻也只能盡量將商隊做到更好,怎么可能沿途去照應村民?
就算他們提前知會村中人,小心山匪,那又能有什么用處?村子不知曉有山匪聚集?說了等于沒說。
從大名府往榷場路途遙遠,不可能處處周到,該遇到的事一定會遇到。
無論是誰都無法避免。
眾人還沒商議出對策,樹上就又傳來鳥叫聲。
又有人被放進了林子。
外面的人,完全不給他們功夫去思量。
……
林子不遠處。
一隊人馬站在那里,為首的人看著遠處,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夏大郎看向身邊人:“與他們說,就這樣,殺一人,就再放進去一個。”
身邊的男子道:“若是他們一直不出來怎么辦?”
夏大郎道:“那就將村中人都殺完,過兩日,再去尋一個村子來。”
男子目光閃爍,看向夏大郎的時候,多了幾分畏懼。
夏大郎咬牙切齒:“我父親、家人、祖父、外祖父全都被他們所害,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夏尚書發現事情不好,求三掌柜救出自家兩個兒子,結果夏子喬和三掌柜都沒能出汴京,夏大郎倒僥幸逃脫。
夏大郎沒有去海上躲藏,而是來到西北,就是知曉謝玉琰要走這條商路,準備在這里埋伏謝玉琰。
“我看過所有與謝氏有關的消息,知曉謝氏是怎么到今日的,”夏大郎道,“她的厲害之處,就在于用小利籠絡住了一些人手為她效命。”
“她鄉會里說的那些,何嘗不是哄騙人的手段,那些人也是傻,肯相信她的鬼話。”
“她不是還幫人寫訴狀,訴冤屈嗎?現在冤屈就在眼前,他們要不要管?如果視若無睹,那些人還會不會再信她?”
即便她不在這里,她那些得力人手,也一樣是代她做決定,所以他這就是在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