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應(yīng)外合
蔣奇看看謝玉琰和周廣源,他早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了。
到底誰能幫他們找人?謝大娘子又是如何做的安排?他是半點摸不清楚。
但周廣源臉上卻露出幾分期冀的神情,這一刻他也松了口氣,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這事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周廣源將謝玉琰迎進(jìn)門之后,最終拿定主意,將趙家的事講給謝玉琰聽。
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周廣源就沒什么可瞞著的。
趙大正是如何死的,趙家人落得什么結(jié)果,謝玉琰都讓人打聽清楚,所以周廣源也不用贅述。
他要仔細(xì)說的是趙川。
趙川本名叫趙仲良,是趙大正的長子。自押解路上死里逃生之后,趙仲良就化名趙川。周廣源猜測,因為他是在河中死里逃生,所以才會改了這名字,還靠著這個名字拿到了新的戶帖。
趙家人的仇,趙仲良是肯定要報的,當(dāng)然趙仲良不會傻到去刺殺給趙家判罪的官員,他真正要對付的是,那些用瓷器走私西夏青白鹽的人。他知曉趙家的災(zāi)禍,源于父親偶然間發(fā)現(xiàn)那些人與西蕃商賈勾結(jié)走私鹽的秘密。
那些人能這般加害趙家,背后必然有很大的靠山,趙仲良不會就這樣找上門,于是他想到了一個法子,先去做了腳夫,然后等到有商隊需要人手的時候,趁機(jī)加入商隊。
趙仲良幾次從商隊里進(jìn)出,終于讓他在往西蕃去的路上,靠著一個邸店,聚攏一些苦力,拉起了一支保丁隊伍,專程護(hù)衛(wèi)商隊走過那些深山惡水。
趙仲良這支保丁隊,與當(dāng)?shù)厣椒私皇衷S多次,最嚴(yán)重的一回死傷了不少人,即便如此,他們也將貨物安然無恙送到,從那以后他就在當(dāng)?shù)匾幌伦佑辛瞬恍〉拿暋?/p>
周廣源說到這里,謝玉琰猜到了趙仲良為何能在這時候來汴京。
趙仲良以保丁隊的身份,加入了那販賣私鹽的商隊。他表面上幫著商隊運送貨物,私底下收羅商隊走私的證據(jù)。
不得不說,趙仲良聰明又懂得隱忍,讓他硬生生趟出一條路。
既然成為了“自己人”,趙仲良想要弄清楚商隊背后的人,就容易許多。隨著日漸深入,就像趙仲良之前猜測的一樣,即便是汴京瓷行的行老也不過就是那些人手中的棋子罷了,但越是了解這些人,趙仲良越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即便手握證據(jù)也不能將這些人送進(jìn)衙門,他若是這樣做,就會落得與他父親一樣的結(jié)果。
于是趙仲良只得潛伏起來等待機(jī)會。
汴京的這次動蕩,夏孟憲辭官種種,肯定讓商隊中有了傳言,甚至走私青白鹽的買賣也因此停了。身在其中的趙仲良感覺到了變化,剛好他的聽到消息時,又離汴京不遠(yuǎn),于是來汴京查看情形。
趙仲良問到了有關(guān)謝大娘子的事,卻又打探不到更多相關(guān)的消息,所以才會來尋周廣源和蔣奇幫忙。
周、蔣二人畢竟在汴京瓷行中,不管是打聽還是試探比他要容易的多。
這就是周廣源知曉的全部。
謝玉琰思量片刻就道:“是不是登聞檢院出了事,趙仲良就來告訴你們,他要離開?還告誡你們,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與任何人說,你們認(rèn)識他?”
(請)
里應(yīng)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