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交友甚多,常常會將人請到家中,這次幾個人更是商量要一同去看榜,柳二郎干脆將幾個人留在柳家住下,所以直到到晚上,柳四娘才等到機(jī)會與二哥見面。
柳四娘看著二哥那因?yàn)閷⒁虐瘢话驳拿嫒荩植恢涝摬辉撛谶@時將話說出來。
柳二郎道:“四妹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柳四娘深吸一口氣,還是將遇到謝大娘子的事說了。
提起謝大娘子,柳二郎臉上一閃羞愧的神情。
柳四娘道:“反正大娘子的話我?guī)У搅耍摦?dāng)如何,二哥自己看著辦吧!二哥可能忘記了,謝大娘子當(dāng)時并沒有請二哥撰寫小報,是二哥自己找上門的。”
柳二郎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半晌才道:“我會仔細(xì)思量的,即便……要刻印,我也會反復(fù)看清楚,確保不會出任何差錯。”
柳四娘眉頭緊鎖,她知曉恐怕現(xiàn)在很難阻攔住二哥,但愿今晚這話,對二哥能有些效用。
柳二郎左右也睡不著,干脆又去書房里,將小報所有的文章都看了一遍,正要將小報收起來的時候,黃宗武走進(jìn)門。
“書局那邊應(yīng)該快準(zhǔn)備好了,咱們也是有些運(yùn)氣,剛好他們有木活字,能快點(diǎn)印出來。”
黃宗武說著搓了搓手:“咱們幾個若是都能榜上有名,撰寫的小報也能在這時候發(fā)出,那么所有的風(fēng)頭,還不都被咱們占了?”
“最好能在殿試前,將小報賣紅火,說不得誰聽了就能傳入宮中去。每次科舉都會有人因?yàn)樵娮鳂O佳被官家知曉,官家特意在殿試時將那人的考卷拿來看。咱們的詩作是差了點(diǎn),但文章委實(shí)不錯,興許這次也有機(jī)會入了官家的眼。”
黃宗武臉上滿是激動和期望,滔滔不絕地在柳二郎耳邊說著。
柳二郎半晌才道:“興許印不出來。”
這話明顯重挫了黃宗武。
“為何?”黃宗武道,“書局的東家再三說,這一兩日肯定能做完。”
柳二郎嗓子一緊,話到嘴邊卻不能繼續(xù),只是支支吾吾:“我就是擔(dān)憂……真的能刻印,自然是好的。”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要不要印這小報,已經(jīng)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