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讓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他忽然站起身。
這樣的舉動將親信嚇了一跳,不由地道:“二郎君。”
不是沒有……
謝承讓心中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
她不但會做買賣,還了解石炭,她在大名府做的水鋪、佛炭,都是用的石炭。
水鋪子和香水鋪這么相似的東西,他怎么會沒想到?
這個人在汴京外不見了蹤跡,但也是那之后,就冒出了香水行。
“去查,”謝承讓道,“立即去南城碼頭……不,去衙署里查,南城碼頭香水行的那些地是何時買的,買地的東家又是誰。”
她不會用自己的名字買地,但那些地若是在她來到汴京之后才購置,那他就有六成的把握……猜到了香水行東家的真正身份。
就是那個大名府謝氏。
(請)
真正的東家
將親信打發(fā)了出去,謝承讓坐在椅子上,再次看向手中的紙箋。
謝氏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真相的時候,也許已經(jīng)做了許多準備。
謝承讓又想到了云棲寺外的那塊地,夏家和他暗地里還在這樁買賣上投了銀錢,看起來是他與夏家一同算計那香水行的東家,萬一……他們錯了呢?畢竟他們在明,她在暗。
謝承讓覺得自己不能等了,就算現(xiàn)在還沒確定,他也得告知夏子喬,夏子喬動用夏家的關(guān)系,會查得更快些。
眼下別的都不重要,讓那謝氏暴露在人前最要緊。
謝承讓想著將信函送入袖子,立即吩咐人備馬,徑直往夏家去,卻沒想到夏子喬并不在家中。
“我家五郎出去了,”夏家管事道,“這不貢院開了,有幾個生員與五郎相識,五郎特意為他們擺了宴席。”
不止是夏五郎不在,夏尚書也沒歸家。
等謝承讓返回謝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父親也出去了。
朝廷這段日子為了迎接西夏使臣,每日都要忙碌到很晚。
謝承讓忽然有個念頭,那謝氏會不會算準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