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道:“他們說,兇徒刺殺謝七爺為何要在花船這樣的地方下手?眾目睽睽之下,生怕不被人發現似的。”
“還有,衙署抓走的那兇徒也很有問題,那兇徒是相州有名的潑皮,有相州來的人認識那人,說他年前就得了肺疾,尋過幾個郎中,都說是肺積到了咯血的地步,已然藥石罔效。”
“一個快死的人來做兇徒,好像也合乎情理。但同樣……這樣的人也能隨意攀咬旁人。”
小廝說到這里,忽然壓低聲音。
“好像那些讀書人得到了個消息,說……謝七的生母生產的時候,也是祖籍相州的一個穩婆接生的。”
“謝七爺的嫡母趙氏娘家就在相州。”
劉時章皺起眉頭,有人在暗中操控著風向,要將對謝玉琰的懷疑轉到謝七生母身上。
“咚”“咚”“咚”衙署門口的大鼓忽然被人敲響。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縣衙門口。
“大人,民女狀告謝趙氏加害庶子。”
附近的百姓,聽到動靜都向縣衙門口聚攏過來,那女子被幾個讀書人圍住,旁人近身不得,直到縣衙出來文吏,讀書人才讓開一條路,讓女子上前去。
文吏看向女子:“你是何人?”
紫蕓道:“民女謝家下人。”文吏問道:“你狀告謝趙氏加害庶子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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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蕓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有我家七爺提前寫給我的書信為證。早在半個月前,七爺就懷疑謝家人會向他下手,特意給我書信,交待我,若是他出什么差錯,便拿著這書信來衙署伸冤。”
文吏就是一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被兇徒刺殺的謝七還會留有書信。
文吏將書信拿到手中,卻也沒敢擅自打開來看,這種證據想要交給縣尊。他看向紫蕓:“你與我來。”
紫蕓跟著文吏踏進衙署。
百姓們自然不能一同進去,只能在外竊竊私語。見到幾個讀書人,百姓問過去:“秀才可見過那證據?”
為首的是左尚英,他向眾人道:“等縣尊看完之后,自會定奪。”
“那就是秀才見過了?”
左尚英搖頭:“只是聽那丫鬟說過一言半語。”
“秀才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