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畫的荷花圖。”
“這是我的駿馬。”
“我的牡丹。”
眾人從自己懷中匣子中拿出茶具、碗、碟,白地黑花的瓷器上,正是前不久謝玉琰向他們要來的畫作。
以嫻熟的筆法描繪在瓷器上,就像他們自己剛剛畫上去的一樣。
這種瓷器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更覺得稀奇的是,它是怎么燒出來的?
這若是拿到人前,不但能欣賞畫作,還能用它把酒言歡,當真是快事。
童子虛手中除了茶具等物之外,還多了一只如意枕,楊欽捧來軟墊放在如意枕上,給童子虛墊手臂。
不過童子虛還沒靠上去,幾個人就圍過來看。
“這瓷枕是黑地白花的。”
黑白兩色,讓這套瓷器格外有種韻味兒,而且那如意枕上寫的可是童子虛的詩文。
再也顧不得用酒菜,眾人干脆湊在一處談論起來。
“這乃是比泥爐更好的物什。”
“我覺得也是,這個技藝從未有過。”
“不限于什么物什,都能燒制。”
……
比起這里的熱鬧,王晏獨坐書房中,略微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一切卻也恰到好處。
擺在王晏面前的是兩只玉壺春瓶,一黑一白,花紋相似,但黑釉看著端莊,白釉就顯得更為秀麗。
黑白轉換如同陰陽。
王晏突然想起童子虛酒醉時,指著他說過的話:“你這個人,世人不知,表面上謙和,實則城府深得很,當真是一面黑一面白,將來若是得了機會,我定要寫下來。”
他怎么覺得她送給他的春瓶,與童子虛的話頗為相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