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地步,最終進了大牢的卻是謝大娘子,那些秀才會如何寫?難不成我們還要將小報查了,一并堵上那些秀才的嘴?”
劉二娘怔怔地看著劉時章。
劉時章道:“這都是小事,賀檀拿住把柄,不免寫奏折入京,給了那些人彈劾父親的機會。”
劉二娘泄了氣般靠在椅子上,然后她慢慢紅了眼睛:“難不成我這些就白受了?”
劉夫人輕輕拍著女兒的后背:“別急,別急,你大哥不是還沒說完嗎?”
“不是就這樣罷休,”劉時章柔聲哄著,“只是要從長計議,哥哥答應你,總能想個法子將那謝大娘子送進大牢。”
“只是我們不能做蠢事,憑白讓人握住把柄,朝廷將賀檀安插進來,咱們總要防備著些,父親也很不容易。”
劉二娘算是被說服了,她擦了擦眼角:“大哥說話定要算數。”
劉時章立即應承,
從劉二娘屋中出來之后,劉時章面容冷峻下來,他看向管事:“拿著泥爐去一趟謝家,讓他們看看自己做的事。”
管事躬身行禮,立即快步向外走去。
劉時章還要去前院向父親稟告,他好不容易得了些清閑,卻要為此奔忙。就憑這個,這事就沒那么容易過去。
……
謝家今年的正旦透著幾分冷清。
謝崇峻和謝子章都在大牢中,趙氏和許氏干脆沒與族人一同宴席。
不光如此,這些日子謝家賬上銀錢支出去太多,給下人的賞賜全都減半。
這事鬧得人心惶惶,現在賺不到錢從下人身上找補,以后還賺不到錢,就該扣族人的銀錢了。
族中宴席時飯菜還是那些,但許多人食不知味
謝崇海不得不游走在族人中間,說些安撫人心的話。
無非就是,謝崇峻父子就快回來了,等過陣子泥爐就會賣的貴些,就什么都解決了,而且年后謝家的瓷器還會送去榷場,那可是一筆大買賣。
如此這般,宴席直到尾聲的時候,氣氛才算好了些。
在這樣的情形下,劉家帶著泥爐踏入了謝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