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媽媽一怔:“這……那種婦人,豈不是給了她臉面?”
“給了也無妨,”劉二娘很是大度,“只要她能盡心盡力為我效命,父親那邊我可以替她說話。”
她想要宴會上用這種泥爐,但是要特制的,與外面能買到的這種不同。
至于賞錢……
“這差事她做的好,等我宴席那日,就讓她去門房候著,若是有機會,我就傳她上來說話。”
那么多達官顯貴家的女眷在場,她喚謝大娘子來侍奉,這是給了那婦人多大的臉面?別說幾只泥爐了,就算要那婦人半條命,那婦人也該千恩萬謝。
管事媽媽應聲:“奴婢這就去辦。”
解決了一樁大事,劉二娘瞥了一眼,讓人將泥爐丟出去。
這種尋常的物什,她沒興致用起來。
隨手拿起一張紙箋,那是一頁文書,文書后是官員批改的小字。
字跡工整,一筆一劃蒼勁有力。
“他怎么就寫不錯字?”
“在爹爹那里看到了許多他代筆的公文,都是這般規整。”
劉二娘端詳太久,忍不住起身去臨摹,誰知越寫越難看,干脆負氣地將毛筆丟在一旁。
……
永安坊楊家。
謝玉琰也在寫字。
三房置辦了新的桌案,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宣紙鋪開,謝玉琰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愿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筆走龍蛇,寫得行云流水。
“阿嫂這幅字好。”楊欽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護著,只等著墨跡干了好去掛起來。
謝玉琰并不在意,只是伸手摸了摸楊欽的頭頂。
“大娘子,”楊氏匆匆進了門,“外面來了個人,說是……承恩坊劉府的下人。”
承恩坊?
謝玉琰看過大名府的輿圖,知曉那地方都住著些什么人,能自稱劉府的,也就是劉知府家中。
謝玉琰不假思索,淡淡地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