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工匠卻沒有急著前行,領(lǐng)頭的發(fā)須花白的老翁看向縣丞:“是否楊家那邊如何查驗,這邊就如何做?”
縣丞點頭:“理當如此。”
三個工匠這才抬腳向內(nèi)走去。
縣丞不是個好事的人,不過謝大娘子一番話委實說到了他心里,于是他背著手:“不如我們也去瞧一瞧?”
說著還看向智遠和尚,智遠只得繼續(xù)捻動佛珠,以示應(yīng)承。
只不過,向前走路的時候,智遠不慎踩到了自己的鞋底……
要不是有香客捐了僧衣和鞋襪,他換掉了從前的舊鞋,這一下肯定要將自己的鞋底踩下來。
智遠和尚不禁暗地里嘆口氣。這一趟不該來啊!
謝崇海看向身邊的工匠,正要詢問他們,那些泥爐到底如何,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碎瓷聲響。
謝崇海還沒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存放泥爐的屋子里再次發(fā)出響動,緊接著管事喊到:“幾位……這可砸不得啊。”
謝崇海頭皮一緊,立即快走幾步?jīng)_過去。
縣丞站在門口,驚詫地看著這一切。
三個工匠,其中一個拿起只泥爐,仔細看了看然后道:“里面全是裂紋,你們沒有看到嗎?難不成眼神還不如我一個老人家?”
另外兩人也過來瞧,確定是裂紋沒錯。
拿著泥爐的人立即松開手。
泥爐落地應(yīng)聲而碎。
三人對謝家管事驚呼聲置若罔聞,反而道:“聽聽這聲音就不對,最后調(diào)窯的時候出了差錯。”
“若是如此,這一窯都沒用了。”
另一個人道:“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一個個地看吧!”
“這個也不行。”
兩人才說完話,另一只泥爐就被塞過來。
謝家管事忙伸手去攔。
“已經(jīng)砸了三只泥爐,不能再砸了。”
頭發(fā)花白的匠人瞪圓了眼睛:“這種東西不砸,你要賣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