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公出門的時候,李思娃還沉浸在,我接了「村級大工程」的喜悅里,好像絲毫不擔心被外公拆穿,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外公的背影說:「你就那么確定不會出事兒嗎,吃點安眠藥喝點酒就混過去了?」
聽到我這么問,李思娃一看我媽回家了,門口就剩我們倆人了,小心翼翼的跟我說:「光喝點酒肯定是不行的啊,主要是靠他自己,外孫跟大屁股閨女抱在一塊兒肏屄甚至結婚,實在是太荒唐了,荒唐的他都想不到,太過離譜的東西,哪怕親眼看到了也會覺得那是假的,也必須是假的」
荒唐的超乎自己的想象?離譜的自己不敢相信?哪怕親眼看到了也會以為是假的?李思娃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這讓我想到了,那晚豐滿白嫩的觀音菩薩和身邊的龍女,被一個黑瘦矮小雞巴粗大的惡鬼捏住屁股爆肏的怪夢,好像就符合李思娃說的,離譜的超乎想象了,那……真是個夢嗎?
剛好那晚我也吃了安眠藥,如果不是夢的話……那小蕾……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
看到我臉色有些不對,李思娃站在旁邊低著頭,不停的咽唾沫舔嘴唇,就是不敢看我,這讓我心里更加的篤定,他就是在隱晦的告訴我,他已經……肏過小蕾了。
「哦,我最近接了個私活兒,需要幾百塊錢買點鋼材,你手頭要是有的話都給我吧」,面對這個享盡齊人之福,既是繼父又是妹夫的小老頭,我并沒有直接爆發,而是繼續試探他的忠誠底限。
聽到說我要「借錢」,李思娃不但沒有為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有有有,你等著我給你回屋拿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李思娃又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紅色塑料袋,里面裝的鼓鼓囊囊的看著挺多,等他走近我才發現,里邊很多都是毛票甚至分幣,不知道他攢了多久。
「我前幾天數過,大概有兩百多塊錢,對了里邊還有幾張煤票,縣城里那些賣鋼材的應該也認的,你買鋼材用車嗎,用的話把咱家拖拉機開過去,我記得那鋼材市場那一片農機應該可以上路的」,李思娃一邊說,一邊整理零錢,紅色塑料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還沒等他整理好,我就煩躁的奪了過來,塞進了褲兜里,推著自行車上班走了。
你這么心疼錢的人,就不能找個理由拒絕嗎,這么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繼子你給他錢干嘛,他算好了你手里就這么多錢,拿走了就沒打算還你知道嗎,他是答應以后給你兒子娶媳婦,可你就不怕他耍無賴嗎,到時候你老的動不了身無分文,你能拿他怎么辦?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陰險一點兒啊,兒子就那么重要?
像是報應一樣,我好像也體會到,小蕾那種沒有目標的仇恨了,心里憋屈卻無處發泄,腦子里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老人、少女、少婦、皺紋、白毛、粉嫩、呻吟、雪白、吞咽、鞭策、蚊帳還有各種舌頭粘液繩子,并伴隨著一些怪異的叫聲。
這些混亂畫面一直持續到店里,開工之后才慢慢顧不上去想,猴子可能是回家失敗,心情也不怎么好,一上午我們倆也沒說幾句話。
中午去爺爺家吃飯的時候,我照例回了自己家一趟,臨走時突然想起來,如果去村里修機器,猴子可能也要在村里住幾天,應該跟暴叔叔孫阿姨打聲招呼,我不說的話猴子估計是不會說的。
「咣——咣——咣——」
「誰呀」
「我小志」
「小志啊,門沒鎖你進來吧」
得到了暴叔叔的允許,我輕輕推開了門,客廳里暴叔叔坐在椅子上擺弄一個老舊的收音機,看到我進來對我點了點頭,孫阿姨好像是在廚房做飯。
我馬上要去爺爺家吃飯了,不想耽擱時間,跟暴叔叔直接看門見山:「是這樣的,我在鄉下接了個活,過些日子猴子可能要跟我去鄉下干幾天活,我過來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
「這個是好事兒啊,讓暴國去鄉下鍛煉幾天也好,還沒吃飯吧,今天你孫阿姨做了紅燒肉,要不坐下一塊兒吃點兒」,暴叔叔說著掙扎著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主臥室,把半開的臥室門關上了。
「還是不了,我奶奶那等著我呢,我這就過去了」,我個人很不喜歡這種客套,只想趕緊溜之大吉。
這時候孫阿姨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杯茶:「這么熱的天,你好不容易來家一趟,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那怎么說的過去啊」
我這個人有時候臉皮就是太薄了,孫阿姨這么一說,我就不好意思走了。
然后就是老生常談的問答環節,什么我們暴國在店里表現怎么樣啊,小志你說媳婦沒有啊,然后談兩句劉主任(我爺爺)的光輝事跡,我坐在那尷尬的都要把水泥地給扣開了,拿著茶杯四處亂看。
猴子家跟我家格局一樣,只不過更有生活氣息,可能是因為孫阿姨幫人縫補衣物的關系,家里有很多碎布塊顯得有些凌亂,但還是收拾的很干凈,甚至空氣中還有一股香味,就是洗發露或者香水那種,而不是做飯的香味。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準備找借口走人的時候,門口突然一陣嚷嚷,我扭頭一看竟然是胖大爺的大兒子。
「那個我……」,那黑胖子話說一半,看到我坐在客廳里愣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我昨晚的衣服補好沒有,我今天就要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