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鋒臻召來一干心腹,在落腳的客棧中商議對策,他將自己的推測和顧慮都說了一遍。
場面沉寂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堪稱智囊的心腹說道:“我們確實不好再和聶言宗沖突,他代表著凌州郡王府,我們卻代表不了新皇?!?/p>
智囊心腹取出一張地圖放在桌子上,指著上面說道:“我看不如這樣辦,通往巍城只有這一條大路,聶言宗護送那么多馬車藥草,必然是走這條路。大哥你看這里,攬月峽,據這個鎮上的人說,那里地勢險要,兩邊都是峭壁,中間只有一條山道,我們在那里設伏,必然可以將易辰給劫下來?!?/p>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后果更嚴重,直接殺凌州郡王的人,一個不好,我們小命難保。”另一個心腹說道。
智囊心腹繼續說道:“這不用擔心,攬月峽本來就有股山匪,我們從這里走小路,搶在聶言宗等人的前面,將這股山匪剿滅,然后……”
智囊心腹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明白,既然有了山匪這個擋箭牌,再將易辰給抓回去,就算造成什么后果,新皇也絕對不會把他們怎么樣,否則會損了新皇自己的威嚴。
……
易辰悠悠醒轉,他記得將兩株藥草全部吃下去后,本來煉化得差不多的藥力,全部爆發開來,下丹田一陣劇痛,經脈也破損嚴重,最終意識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現在想來,他還是太冒險了一些,當初那株翠凝草有普通藥草調和,都讓他經脈破損身體出了問題,現在這次直接吃下兩株靈草,傷勢更是嚴重許多。
易辰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不過從現在馬車在移動中來看,至少是過了兩三天時間。
完全清醒過來后,易辰除了全身疼痛,虛弱不堪外,更是感到又餓又渴。他內視了一下身體,發現果然被藥力傷得很厲害。
不過太虛丹鼎訣突破到了化氣第三層,更意外發現他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閉著眼睛,都可以看見馬車內的各種藥草,以及馬車外面的情況。
不過視線到只能看到馬車外面三尺內,超出這個范圍便模糊一片,而且只持續了數個呼吸,他就感到頭暈目眩,那種奇妙的感覺跟著消失。
易辰嘗試著運轉太虛丹鼎訣進行療傷,好像還有些效果。
一天之后,身體的傷勢不再惡化,卻沒有康復的跡象,仍然虛弱不堪。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不久之后,喊殺聲和兵器的撞擊聲響成一片。
看來是有人要劫這些藥草,易辰心里焦急起來,萬一那些劫藥草的人勝了,肯定會到馬車上查看,一旦被發現,以他現在的情況絕對死路一條。
易辰下意識用那種奇特的能力,想看看馬車外的情況,卻意外看到自己懷里的一樣東西,正是云翳給他的那塊芝形玉佩,他恍然看到里面有無數的字,雖然匆匆一瞥,還是看到里面有關于修真的問題。
易辰心里一振,將玉佩從懷里拿出來,經過反復試驗,他發現將玉佩貼在額頭上,就可以長時間看著里面的字,而不會中斷。
隨著里面的字被他查看,越發欣喜起來,原來這塊玉佩是件法器。
這件法器其實和修真界的玉簡差不多,此物是一個叫做云騰飛的所留,本來是留給云家后人的。
云騰飛也是由凡人進入修真界,拜入玄丹門中,頗有些煉丹天賦,在門中有些地位,可惜修煉資質不行,最終只到了化氣九層,始終未能突破瓶頸,進入更高的境界。
心灰意冷之下,云騰飛回到世俗界娶妻生子,本想讓兒女孫輩完成他的愿望,可惜無一人有靈根,連修真的機會都沒有。
云騰飛大限到來前,就將生平的修煉資源,以及一塊可直接進入玄丹門的信物,都放在儲物袋中,藏在了云家的祖屋下面,通過這塊芝形玉佩,才能感覺到具體位置。
不過根據上面的言語來推測,云騰飛對后人,應該是交代了這樣一個遺言,祖屋下面埋下了寶藏,需要將他留下的三層修真功法,練到化氣一層,才能憑借芝形玉佩打開。
易辰相信明面上有這樣一個地方,還用修真界的簡單陣法保護了起來,里面的東西卻很少,最多幾粒丹藥,和一些世俗財物而已。
這樣做當然是防止其他修真者發現,給云家后人帶來殺身之禍,真正的好東西,是藏在了儲物袋和芝形玉佩中。
儲物袋中的東西易辰沒看到,但這芝形玉佩中留下的東西,確實是他正需要的。
云騰飛修煉的功法,能夠一直修煉到化氣九層,這個倒不說,易辰用不著。
但后面還記載了六個化氣境的丹方,三個世俗界的頂級藥方,以及三種法術,外加修真界的一些常識,都對他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