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寶當兵走了,今天的兵役法修改,他只用去呆兩年就行了,退伍后能直接進入石同軍的單位,不過要是能在部隊混的好,會來事兒的話,考上軍校,在部隊里干上十幾年將來轉業回家,能有一筆不菲的轉業費,也算是個出路,就看石寶在部隊里如何努力了。
走的那天,蕭富和蘇北都去送了他,張雪艷也在場,算是第一次跟自己這個準兒媳見了面,能看出來張雪艷對蘇北還是比較滿意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看蘇北的眼神也十分柔和,完全沒有那種婆婆看兒媳百般挑剔的樣子。
趁著還沒上車的空檔,石寶穿著一身沒有任何標識的軍裝,摟住了蕭富的肩膀,看了眼自己媽媽和蘇北,十分誠懇的對蕭富說道:“富兒,我這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家里有什么事情可都要靠你照應了,你可不能在時刻掉鏈子啊!”
雖然石寶話說的十分誠懇,但眼睛里全是笑意,蕭富看出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周圍全是人,當著娘娘的面也不好說的太透,他瞅了眼石寶頭上戴著的綠色軍帽,笑嘻嘻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說:“這還用你交代啊,娘娘跟我媽也沒啥區別,我不照應著還能找誰,你就放心在部隊里吧。”
蕭富并話里面并沒有提蘇北,不過說話的時候卻往蘇北臉上瞟了好幾眼,就給石寶做足了暗示,讓他安心,除了他自己,絕對不讓別人對蘇北染指,這也是石寶期望看到的。
新兵已經開始集合了,石寶不敢再耽擱下去,提起他的行李就往集合的地方跑,蕭富目送著他上了車,沒再來的及再說一句話。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都沒說什么話,張雪艷因為上次蕭富差一點兒就把自己給肏了,開始刻意的保持距離,不為別的,還是為了能讓蕭富健康成長,覺得他這個年紀不應該過早的接觸性生活,就算要有,也應該找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不能讓他在自己這個老太婆身上浪費時間,之前張雪艷對蕭富也存在過幻想,那也只是幻想,老牛吃嫩草的事兒她實在是沒臉做出來,更何況還是她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蘇北倒是比較跳脫,但在張雪艷面前,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時不時的偷偷看幾眼蕭富,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上次在澡堂里她嘗到了甜頭,看著蕭富操自己媽媽,把她小時候第一次無意間看到男人操自己媽媽,就藏在心里的那種欲望,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那天在澡堂里,她只是看著媽媽被操,就泄了身子,感覺比自己被操還要暢快,一直都期待著能重新再來一次,可今天始終都找不到單獨跟蕭富說話的機會,轉公交車的時候,蕭富竟然跟石寶媽媽坐同一輛公交車回去了,這讓蘇北在公交站那里氣的直跺腳,可愛的模樣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蕭富也看出來了娘娘的冷淡,他表面上十分淡定,內心里面卻是急的跟貓抓似得,幾次跟娘娘搭話,得到的回應不是嗯就是啊,就算沒發生那件事兒之前,娘娘也沒這樣表現過,試探了幾次蕭富只好做罷,垂頭喪氣的坐在張雪艷后面,只能讓時間來淡化那件事兒,他開始有些后悔那天晚上的沖動,只希望能回到從前跟娘娘之間的那種關系就好,再沒有更多的奢求了。
拳皇大賽的決賽如期舉行,市里面的大小游戲廳送過來不少的選手,把曲天智臨時租的這個體育館給擠得滿滿當當,蕭富在人群中大致統計了一下,差不多有五六百人,他并沒有以參賽者的思維去看待這些人,而是在考慮曲天智這次能賺多少錢。
他大致盤算了算,刨去將來給獲勝者發出的獎金,還有前期后期宣傳組織費用,曲天智至少能賺十五萬上下,這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收入啊,蕭富想都不敢想一個月能賺這么多,他自己忙活了小半個月才賺了千把塊,曲天智也就忙活后半段,能賺十幾萬,這真是沒法兒比。
蕭富想著自己能不能也舉辦一場,覺得還是算了,莊城市有多少個網吧都摸不清楚,就算能舉辦,去哪拉客戶啊,更何況各個部門都要打招呼,這種高端操作真是玩不來,他也就不再去幻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安心比賽了。
決賽的形式跟蕭富自己組織的初賽差不多,都是先進行淘汰賽,曲天智早就把人分好了組,游戲廳里報過來的名單大多都有名次,他差不多都能把強弱不同的選手分在一起,快速的淘汰幾輪,后面的就進行小組賽,不斷的刷名次。
蕭富不知道的是,他在決賽這兒還賣門票,每場都是兩塊一張,不僅能把包場館的錢給賺回來,還能盈余不少,可是把比賽的最大價值給開發出來了,如果將來能形成品牌,他還能開發周邊產品,那更是不得了。
前幾輪的淘汰賽搞了三天,主要還是參加的人太多,曲天智只租了二十臺機子,輪一遍要好長時間,不過越打人越少,三天以后就將前一百名角逐出來了,蕭富無驚無險的進入到了這一百名之中,他結束的很早,也沒啥精力繼續看別人的比賽,早早的就從體育館出來回家了。
剛走到家門口附近,就聽見張雪艷家里亂糟糟的像是在吵架,蕭富有些好奇,不知道她家里發生了什么事,還沒來的及過去查看,就見到石寶的爸爸石同軍從家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拎著一個非常大的提包,包口開著的,能看出來里面裝的全都是衣服之類的東西,蕭富本想著打個招呼,可石同軍像是沒看見他似得,直接氣呼呼的從他身邊穿了過去,把蕭富看的直瞪眼,不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蕭富先是站在張雪艷家門口往里面瞅了瞅,房間里一片狼藉十分凌亂,他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推大些走了進去,見娘娘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在她面前的地上,已經有了兩三個煙頭。
以前蕭富也見過張雪艷抽煙,整天在游戲廳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不以毒攻毒實在是沒法在里面呆,不過像是這種接連抽好幾根的情況蕭富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富覺得娘娘如果不是遇到了讓她過不去的坎,絕對不會這樣消沉。
蕭富點著腳尖盡量不碰到地上的雜物,好不容易才來到沙發邊,他將倒在地上的茶幾給扶了起來,這才坐到娘娘的身邊,扭頭看著她,問道:“娘娘,你這是咋了,家里怎么弄成這種樣子了,我剛才見石伯伯拎著包出去,這是咋回事啊?”
張雪艷將抽剩下的煙頭扔在地上,眼神木訥的轉過頭,她的目光顯得十分渙散,盯著蕭富看了一陣兒,直接就撲到了他的肩頭,伏在肩頭上嗚咽的哭了起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嗚咽的哭聲中,卻能感覺到她的內心十分痛苦。
蕭富被娘娘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雙臂張開,好半天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躊躇了一下,才將手臂慢慢放下,一只手輕輕落在張雪艷的肩頭,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蕭富這才試探著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幾下,說道:“娘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說說啊,總這樣哭也不是辦法,寶兒剛去當兵沒多久,他要是在部隊里知道,肯定沒心當兵了。”
張雪艷聽到蕭富提起兒子,哭聲稍微小了一些,哽咽著抬起頭,說:“千萬不能讓寶兒知道啊,他在部隊里管的嚴,要是突然跑回來,會受處分的。”
蕭富當然不會腦殘給石寶打電話,只是這么說說而已,想暫時讓張雪艷別在這么傷心,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娘娘的想法,又微笑著試探問了一句:“娘娘,是不是伯伯欺負你了,需要我幫你做什么嗎?”
蕭富本來這句話是在開玩笑,就算娘娘他們夫妻倆打架,他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只是想活躍一下房間的氣氛,可這句話聽在張雪艷的耳朵里,卻讓她重新扁起嘴,眼淚再次灌滿了眼眶,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這次直接趴到了蕭富的胸前,哭的是撕心裂肺。
蕭富尷尬的很,不知自己又觸動到了娘娘的那根敏感神經,腦袋里飛速的盤算著應該怎么勸,可想了好一會兒,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只能不斷的用手掌在娘娘后背婆娑,這個動作完全是在安慰娘娘,不帶一絲的雜念。
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趙麗琴也發現了張雪艷家的不對勁,下班后沒進自己家門,直接就過來了,正好看見張雪艷趴在蕭富的懷里痛哭流涕,她輕聲咳了一下,帶著些許疑惑問道:“艷兒,這是咋了,家里搞的這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