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朽解了圍裙,從廚房端了清水面和鹵子出來,千禧只點了一展沙發旁邊的裝飾燈,足夠她照亮手里一一拆出的快遞。
腿就大剌剌敞著,拆出的快遞盒子都壓扁摞起來了,拆出來的東西沙發上有一堆,茶幾上有一堆。
積壓在驛站幾天沒取的快遞,因為今天早回來半個小時趕上了店主鎖門前一刻。
林朽放下碗盤湊近,“還沒拆完?”
最后一個了,千禧壓扁盒子,下巴往側邊沙發那兒點,“那些是你的。”
“又有我的?”
她每次網購都給林朽帶東西。
那一堆并不規整,一眼看過去幾樣大件比較顯眼,刮胡刀襪子手表電動牙刷還有幾盒不同品牌不同味道的糖果,放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些東西的價格都大差不差,林朽收下也沒什么壓力。
“洗手吃飯。”
“好。”千禧起身,在衛生間里沖手時探頭跟撿紙殼的林朽說:“那個別丟,要給樓下的奶奶的。”
林朽說好,放島臺了。
洗完手,嗯……
面很誘人,但千禧說:“好像餓過勁了,不太想吃了。”
林朽沒什么波瀾,“不想吃就不吃。”
“那你不是白忙活了。”
“沒事,我把水倒了先放著,晚上再餓就炒了吃,不餓就不吃了,有點晚了,消化不好。”
他說完,千禧歪頭看著林朽。
她背后是一盞暗黃色的燈,以前喜歡窩在客廳沙發角畫畫的時候打開,那并不利于她尋找色彩還是靈感什么,她也稱不上喜歡畫畫,只是睡不著的時候窩在那兒描上幾筆,困意就上來了。
林朽背后是臥室的白燈,他站的微微有角度,光影剛好打在他鼻梁。
怎么辦,有點困了呢。
想睡覺。
那個吻來的很突然,林朽被她親的后退一步,撐住了椅背,吻離開的時候千禧后退兩步,林朽跟上去,一步步邁進臥室。
林朽不是個重欲的,他覺得親吻擁抱都比纏綿更適合表達自己。但也得誠實點兒說,身體從挨著她的那刻就已經被她掌控了。
千禧不是,她喜歡兩個人負距離的交流,聽細喘聲騷擾著耳邊的絨毛。她像燥干的柴火,林朽微微擦蹭,身體里的血液就燒的不像話,弓著腰肢讓他深入,林朽喜歡在這個時候被她牢牢抱住,那種特別被需要的感覺只有這個時候有。
他不會過早讓千禧完全爽到,看起來主導權在千禧,姿勢也好喘息的頻率也好都隨她某一刻的感受合理調配,林朽只需要由著他,縱容她體力不支時突然斷掉自己瀕臨gaochao的快感,將時間拉的漫長,折磨自己也耗著她。
因為一旦結束。
擁抱就顯得奢侈了。
林朽洗完澡出來,千禧已經把加shi器又抱到臥室來了。
“很干嗎?”
她包著頭發坐在床邊,一條腿搭在書桌沿,均勻抹著身體乳,“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