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很多人備考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可絕不是夸張。
想象一下,原本的你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到冬天就怕自己死在寒日里。
沒有田地,沒有糧食,隨時還會被征調做苦役。
但紀大人來了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甚至有人算過,紀縣令從不征調勞役,這三年來,從不濫用民力。
也正是這樣。
安丘縣才能變成現在這般,才能家家有飯吃,家家有暖和的房屋住。
今年的棉花更是如此。
前朝用來上供的白疊子,被紀大人稍微改造,就成了窮苦人保暖的東西。
大冬天的,有了這東西,都敢出門走動,晚上更是暖和。
往日會死人的冬天,在一點點改變。
看著家里滿當當的糧倉,再看著新蓋的房子,以及足夠使用的油脂,還有隨時能吃到的糖,以及身上的棉衣。
安丘縣的每個人,心里都悶悶的。
知道紀大人一定會離開,但又知道他們真的舍不得。
這種復雜的心情,在見到紀大人那一刻尤為明顯。
紀楚他們照例在童家茶館休息,那童家夫婦欲言又止,但來往的人不少,又不能說明,只能一個勁給他們上茶上點心。
童家老板娘還強硬道:“您一定不能給錢,您若給錢,我們真不知道要說什么。”
想到今年匪賊試圖劫掠安丘縣的事,他們還一陣后怕。
作為進入安丘縣的第一個村,若不是紀大人守衛得當,不僅糧倉會被毀,命可能都會沒的。
那樣大的恩情,只用這些茶水點心相報,都是他們占便宜。
紀楚反而看了看他們身上的棉衣,笑著道:“都穿上棉衣了?我記得你家沒種棉花。”
童家開著茶館,家里有老人有孩子,所以騰不出手。
但是親戚家種了,所以私底下用茶葉交換了一些,給全家都換上棉衣。
特別是他們兩個,在道路旁開茶館,更需要保暖。
老板娘感激道:“沒有種,但是親戚家種了,給了我家一些。這棉衣可真好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