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他今年可是大考年。
眼看州城那邊換了長官之后,越管越嚴,絕對不能出差錯。
“紀楚。”王縣令咬牙,“一個小小的舉人,僥幸當了個從七品的官,真以為自己厲害了。”
正想著,其中一個醉酒的差役在懷里又摸出一個東西:“大,大人,這是第二封信,也是紀縣令給的。”
第二封?!
你這會才拿過來?
這信拆開一看,還是紀楚的筆跡。
只有四個大字。
瘋牛冤案。
這讓王縣令臉色變得更為難看。
冤案并不少見。
但瘋牛冤案,只有周家村那一個。
威脅。
紀楚在威脅他。
明擺著的冤假錯案。
如果自己敢把百姓遷徙的事說出去,那這個冤案也會捅出去。
人證物證,都在安丘縣,他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方才起的報復心,此刻又壓了下去。
算了,大考之年,不能節外生枝。
無非是一些卑賤的農戶,何必多事。
王縣令吸口氣,把這事壓在心底,等他過了大考,來年升遷,再跟紀楚算這個賬。
就是不知道他后臺到底是誰。
如此厲害的人物,難道是誰的學生?
王縣令給自己找了諸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