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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輕賤自己。”他垂yan將手機還給寧嘉佑，不yu多談，“我要換衣服，你chu去。”

寧嘉佑識趣的離開：“那我去幫您zuo早飯，您要吃什么？”

“隨你。”言朔起shen去夠輪椅。

寧嘉佑退chu去，從門feng中確認言朔平穩坐到輪椅上，他才不動聲se的關上門，悄步xia樓。

衣帽間，言朔望著鏡中的自己，神se陰郁。

剛chu車禍那段時間，他非常討厭照鏡zi、討厭看到自己坐在輪椅上的模樣，甚至一度打碎家中所有能照chu人影的東西。

可這么多年過去，只有輪椅與他朝夕不離。

言朔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甚至他冥冥之中有種自己很快就要滅亡的預gan。

每一次看見言天浩，他都會想起“天之驕zi”這個詞。

這些年言天浩逐漸嶄loutou角，一路走來都順風順shui，讓言朔有種這個世界是圍繞言天浩轉的錯覺。

剛剛寧嘉佑那一句“炮灰”，戳中了言朔的心事。

他這種人成為炮灰死掉就算了，寧嘉佑那么努力想要活xia去的人，憑什么也要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言朔的手緊緊扣著輪椅扶手，直到衣帽間的門被人敲響：“言總？您好了嗎？”

門是虛掩著，受力便往后倒去，louchu里面因聽到聲音而有所動作的言朔。

寧嘉佑瞧著睡衣脫到一半的他，以為言朔半天沒xia來是因為坐在輪椅上不方便換衣服，主動走j去：“我幫你吧。”

言朔尚未來得及拒絕，寧嘉佑已經幫他將睡衣脫掉，并ti貼的打開衣柜問：“您穿哪件？”

言朔隨手指了件襯衣。

寧嘉佑取來，為言朔穿上，俯shen認真的幫他系扣zi。他剛刷完牙，唇齒間殘留著薄荷味清香，又讓言朔想起那晚故障的電梯。

言朔心底涌起異樣的qg愫，望著yan前的卷ao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