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聽聞你是一位大夫,醫術了得,你知道石女癥嗎?”皇后自言自語地道,“一個女人不能做女人,不能做母親,她有多痛苦,本宮知道。是本宮生下了她,本宮愧對她,沒能給她一副完好的身體。”
穆凌薇冷聲道,“正因為她自己不幸運,就要靠虐待別人來發泄心中的不滿,你們這樣做又有何天理。”
皇后愣怔,“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這樣,十歲那年,她知道自己是石女,她就接受不了,后來慢慢地就開始發病了,甚至傷害自己。
她是病了,病得很重,她不是故意要去傷害別人的,她控制不住自己。”
穆凌薇諷刺道,“發病了才這樣,不發病就不這樣,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后竟還在替她狡辯,她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傷害別人,她還去做。
殺了丫鬟和打傷穆瑩,還有暗牢里的那具女尸,這些也要用有病來搪塞嗎?你們這是什么道理。
娘娘明知道自己的女兒有病,你們就該管好她,為什么還讓她和裴烈成親。”
“她從小就喜歡裴烈,一直喜歡著他,本宮已經愧對她了,難道連這點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滿足她嗎?
本宮也允許裴烈納妾了,只要他喜歡的女人,都可以娶進府,裴家香火不斷,婳兒得償所愿,裴氏滿門榮耀不斷,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最后,他竟要和婳兒和離,這不是要了婳兒的命嗎?”皇后沉聲道。
“你女兒的命是命,別人女兒的命就不是命,皇后娘娘是這個意思嗎?”穆凌薇冷聲道。
皇后被懟得啞口無言,瞬間沒了聲音,“這……我沒有。”她是皇后,自然沒有人敢這么對她說話。
君墨寒唇角扯了扯,原來男人太過招人喜歡也是逃不過女人的手掌心的,即便是個假女人也非娶不可。
君墨寒直接揭穿皇帝的陰謀,“只怕貴國皇帝選擇裴烈為婿是另有所圖吧!”
只見皇后雙眸突然愣住,心下一緊,扣緊了手指,還有一個原因是裴家的男兒有大才,才能被選做駙馬,另外皇上也怕他制服不了裴家。
皇后不敢說,君墨寒卻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君墨寒道,“可惜啊,司徒家當年奪得了皇位,卻是一代不如一代,當年先祖帝有裴家老將軍幫助,現在又多虧了裴烈幫襯,才使天啟國繁榮昌盛,如此發展下去,天啟國的皇位該換裴家人來坐了。”
皇后眉間微冷,終是沒有膽量與龍元國王爺抗衡,陛下病重,太子為了一個女人私逃出京,女兒又變成這樣,她不依靠裴家,就沒有人依靠了,馮氏一族雖然大多在朝為官,也是支持太子的,可是難有大將對抗外敵,皇后也是心力交瘁。
“實不相瞞,陛下曾經也有這個想法將皇位傳于裴烈。”皇后道。
“好讓他感恩戴德,更加效忠司徒皇室嗎?”君墨寒可不相信司徒家辛苦打來的江山會拱手讓給裴烈。
人心,人性,他早就看透了。
“天啟帝若真的這么寬宏大量也不會糊涂到嫁一個石女給裴烈來bangjia他了,只怕是擔心裴家功高震主,擔心裴家是人心所向。
本王猜測裴家的孩子也絕不會從皇室公主的肚子里出來,陛下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拿捏裴家罷了。”否則皇室還有別的公主,比如能生孩子的司徒雪為何不嫁裴烈,單是因為她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冀王的女兒嗎?只怕皇帝早就心知肚明了。
其實皇后也不知道皇帝心思這么深沉,一直以為司徒雪是皇上的女兒。
君墨寒冷聲道,“聽說叛賊司徒冀死時,皇帝在大臣面前還表現得悲痛萬分,既然悲痛又念手足之情,又為何一面讓裴烈手握重權去對付冀王,一面助長他的氣焰,最后還想要眾臣覺得他是個仁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