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冷瞪了裴燁一眼,“你說什么,皇上已經知道了,是誰……”就算裴燁不說出來,皇上早晚也會知道,他自己瞞不了多久。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婳穿著一襲素白的衣裙,打扮得十分精致從后院出來。
“夫君,我也知道了,你怎么不早一點告訴我,你如果早一點告訴我,我一定親自去把他們母子接回來。”司徒婳說完,又朝裴家眾人行了一禮,“婳兒見過祖父,父親,母親。”
裴母裴父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公主身體不好就好好在房中休養,這些瑣事交給阿烈處理就好了。”
司徒婳連忙扶起裴母,拉過她的手,“母親快免禮,婳兒從進門那天就說過了,以后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必向我行禮,我是阿烈的妻子,就是裴家的兒媳婦。”
裴母自從知道周婉兒和孩子的事情,她就覺得對不起司徒婳,連忙解釋道,“阿烈沒有說,其實是有原因的,阿烈也不想的,只是天意弄人,是阿烈害了人家姑娘,我們……”
“娘,您別說了,婳兒病成這樣,不能照顧好夫君,甚至不能為裴家延續香火,是我的錯,我若早就知道,一定不會委屈了周姑娘。”司徒婳聲音溫柔儼然一個小媳婦模樣,“父皇已經派人來說了,命我親自去接她回來,她既然為裴氏生了長孫,這是可喜可賀的大事。”
緊接著,司徒婳還拉過馮氏姐妹的手到裴家眾人面前,“嬌嬌,慧慧,來見過老太爺,公爹公婆,還有夫君。”
只見馮嬌嬌和馮慧慧齊齊上前朝裴家眾人磕頭行禮,“見過老太爺,老爺,夫人。”
她們又眼帶羞澀,盯著裴烈,嬌羞不已,“妾身見過夫君。”
裴烈見此情形氣得想吐血,“司徒婳,你做什么?”
“夫君,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我身體不好,懷不了孩子,是我對不起裴家,得父皇母后恩準,特命我選了兩位容貌家世都上佳的女子進府,從今天以后就由我和她們一起照顧你,還有那位叫周婉兒的姑娘,等她被接來,婳兒一定好好照顧這個家,以后裴家的枝葉一定會枝繁葉茂。”司徒婳實際上氣得要死,就在剛才,父皇的暗衛給她傳信來了,說了所有的事情,并讓她主動迎接裴家的長孫進府。
裴烈瞳孔睜大,盯著自己的父母和祖父,“我不會娶別的女人進府,除了……”
裴烈話還沒有說出口,裴父的巴掌已經重重地打在了裴烈的臉上,“混賬東西,你在外面是太師,在家里是公主的丈夫,是裴家的兒子,這兩位姨娘是皇上恩賜。”不要為了個女人,企圖試探皇上的寬宏大量,一個臣子永遠算計不過皇帝。
裴父打了自己的兒子,心里其實也在滴血,他養出這么優秀的兒子也很欣慰,可是他注定是要替裴府而活,要為皇家而活,他已經是駙馬,就不允許他再提和離這兩個字。
裴燁也愣住了,他擋在裴烈的面前,“父親,祖父,大哥不會和公主和離,他想要娶周姑娘進門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其他的女子可不可以不要讓大哥娶了。”
裴家所有人都做不了這個決定。
裴燁朝司徒婳拱了拱手,“大嫂,大哥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是遭到奸人陷害,周姑娘也是受害者,可是大錯已經鑄成,現在我們只有盡量彌補,大嫂能不能請陛下收回成命,讓這兩位姑娘回去。”
司徒婳溫聲道,“我先也不知道夫君有一個想娶的姑娘,更不知道她為他生了兒子,所以就想著挑選兩個好的進府,現在人家已經進來了,又退回去,我怎么向馮氏一族交代,她們就這樣回去,不是逼著她們去死嗎?”
裴燁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嚴重,兩條人命,他們裴家怎么背得起。
現在裴烈什么話也不想爭論,多說無益,他只道,“所以皇上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了,是嗎?”
只見司徒婳眸光微冷,抬起頭來盯著裴烈的眼睛,她淡淡道,“是啊,夫君,你看父皇想得多周到,父皇說人應該很快就到汴京了,所以請夫君不用擔心,安心處理國事即可。”
裴烈又道,“我的兒子若有事,司徒家的江山會由誰來搶來奪,我可能會力不從心,無暇顧及。”
司徒婳瞳孔微變,猛地一驚,他真的是因為另一個女人要與我和離,甚至因為他們的孩子背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