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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裴府。
司徒婳突然暈倒在靈堂上,所以她被人抬了回來,連著跪了好幾天,也沒休息好,原本就身體不好的大公主中途離開先帝的靈堂也情有可原。
現(xiàn)在裴家所有人都不在府上,全都在皇宮里。
司徒婳也忙里偷閑,讓下人準備了熱水再灑了滿浴池的花瓣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皇后把皇帝沒死的真相告訴司徒婳,她也知道裴烈快回來了,這么久不見,司徒婳是準備把自己打扮得精致一些見他,不想頂著一張滄桑的臉,所以才心生一計。
司徒婳不怕冀王奪位,她知道只要有裴烈,司徒冀就不會成功。
泡在熱水里的大公主,病態(tài)全無,像一個完全健康的人一樣欣賞著自己的美貌。
丫鬟一邊替她加熱水,一邊夸贊拍馬屁,“公主的皮膚好好啊,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嫩滑……”
話沒說完,丫鬟就被她扯到了浴池里,浴池又寬又大,丫鬟猝不及防會落水,拼命地撲打著雙臂,“公主……”
下一秒,司徒婳像是變了一個人,死命地掐著小丫鬟的脖子,“你剛才說什么?”
“奴……奴婢……”喉嚨被掐著,她也說不出來。
丫鬟是新來的,也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更不知道她的無心之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司徒婳恨紅了眼睛,不顧丫鬟的掙扎,一把將她按在水中,“你剛才說本宮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這話是從什么地方聽來的,是誰告訴你的。”
丫鬟口鼻都嗆進了水,根本說不出話來,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很快手腳都不掙扎了。
這時,司徒婳的心腹游嬤嬤拿著換洗的素衣素服進來,就見浴池里的情景,嚇得她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公主……”
司徒婳被這聲喊叫驚醒,連忙放了手,“奶娘。”
游嬤嬤連忙關(guān)上了門,插了門栓,就去撈小丫鬟沒入水中的身子。
可是人撈出來了,卻不動了,兩個眼睛瞪得老大,游嬤嬤像是得心應手將人從水中拉出來放在地上,知道救不活了之后,她才道,“公主別怕,奴婢馬上讓人處理了就是。”
司徒婳見狀,嚇得連忙捂住了嘴,“她……她死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她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奶娘,她怎么就死了,我還沒有問清楚呢,她就是這樣說的,我……”
司徒婳突然掉了眼淚,“奶娘,我不會生孩子,連一個丫鬟都敢嘲笑我。”
游嬤嬤連忙伺候她從水中起來,用浴巾包裹著她的身體,將她送到浴房的軟榻上,讓她避開地上沒了生氣的丫鬟,“她敢亂嚼舌根,敢議論公主,就該亂棍打死,公主別怕,你先休息一下,奴婢去處理。”
司徒婳點了點頭,拉著游嬤嬤的手,“裴烈,他快回來了,不能讓他知道,奶娘,你快去把門關(guān)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游嬤嬤連忙應下,“唉,奴婢明白,太師不會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司徒婳總算放心了,“我們進宮去,裴烈應該快回來了。”
“是。”游嬤嬤道,“這個時候是應該在宮里守著的。”
冀王終于,露面了
司徒婳到皇宮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不過因為整個皇宮里都掛滿了白色的燈籠,使得四周亮如白晝,與白天無二。
她走到靈堂前,才看見司徒煜回來了。
司徒婳捏緊了手指,急速上前,“阿煜,你回來了,這些天你去了哪里,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皇姐,我沒事,我只是被水沖到了下游,然后被一戶農(nóng)家救了,昏迷了幾日才醒過來,所以回來晚了。”司徒煜隨便編了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