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芮珠皺了皺眉頭,“她背后沒有人,除了曾毅,可是曾毅知道她要跟著穆明哲來天啟國,他就獨自離開了,后來我也沒有見過曾毅。”
陳妙音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暗忖著:憑上官芮珠的聰明和美貌,她想要弄權(quán)也不是難事,可是她投靠沈怡之后,一心只想斂財,也沒和君傲廝混,我猜她的這些錢也是為了給上官晗。
還有上官家族被她親哥哥握在手中,上官家也早就被沈家收買,所以上官芮珠在斂財?shù)穆飞显阶咴竭h,甚至聯(lián)合沈怡害了對她最好的上官皇后。
陳妙音細細思忖著,沈家被滅,上官家也被抄家,到底是誰在上官晗的背后替她指點迷津?
她也簡單地把閔家的事說了一遍,“今天上官晗在閔府打了一個翻身仗……”
上官芮珠聽后,捏緊了手指,“王妃的意思是說晗兒和月蘭郡主想要害菲兒。”
君夢菲靜靜聽著,也沒有插話,難道上官晗真的想推我下水?
陳妙音沉聲道,“今天菲兒沒事,所以本王妃沒拿她如何,后面她如果再敢害菲兒,我敢保證汴京城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上官晗和穆夫人一直留在閔府,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來,你不擔(dān)心嗎?”威王妃意有所指,她以為憑上官芮珠的精明,一定知道穆夫人帶上官晗出來的目的不簡單。
上官芮珠猛然一驚,突然跪在地上,連忙道,“我管不住她,說什么她都不會聽的,我不知道她會害菲兒,她和穆夫人出去,也沒通知我,我是后來才知道的,所以才找了出來。”
陳妙音見她滿目真誠,疑惑道,“來了汴京城,你就沒想過依靠穆明哲再東山再起?”
上官芮珠也沒瞞著,“曾經(jīng)是這么想過,但是后來我到了汴京,才知道他這一輩子只娶了一個女人,生活幸福美滿,兒女雙全,我不能再害他了。”
于是,上官芮珠又把當(dāng)初和穆明哲的事說了一遍,“如果不是我哥哥嫌貧愛富,又設(shè)計了他,他不會離家出走這么多年,當(dāng)年我是想過要嫁給他,才和他在一起,可是世事難料,命運弄人,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
“你對他有情?”在陳妙音的印象里,上官芮珠不會對任何男人動情,包括先帝和君傲。
“就像威王妃……誰又不曾憧憬過愛情。”沒有情,怎么會生下他的孩子,她輕聲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現(xiàn)在我心中也已經(jīng)心如止水。”
陳妙音愣了愣,她的愛情也已經(jīng)死了,什么情什么愛,都抵不過歲月的蹉跎。
沒有人逃得過情關(guān),像上官芮珠這樣的人,她不是沒有,而是早就埋葬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把感情寄托在了女兒身上。
那些年,上官芮珠能和一個窮書生好,說明她不是一個天生就勢力貪財?shù)娜恕?/p>
“你說的這些也抵消不了你曾經(jīng)幫著別人害了對你最好的姐姐。”陳妙音冷聲道。
“我知道,我罪無可赦,如果菲兒要我現(xiàn)在就死,替她母后抵命,我愿意……”上官芮珠突然掏出一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處,“菲兒,你從小到大,姨母都很疼你。”
“姨母,快把刀放下,你不要做傻事……”
陳妙音怒道:“上官芮珠,你哭死賣活,你要做什么?”
不大度的,女人!
被陳妙音一吼,上官芮珠也嚇到了,水仙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就算要死也別在公主面前死,免得臟了公主的眼睛。
“你還是不敢死。”陳妙音冷聲道。
君夢菲眼睛也紅紅的,她從來不知道上官芮珠還有這樣的過往,母后雖然是被她和沈太后害死的,可是最可恨的是沈太后,是沈家人收買上官家。
現(xiàn)在沈氏和上官氏都倒臺了,她就算再恨上官芮珠,也下不了狠手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