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沒見到她下樓,我們以為她跑不了,少爺又進了另一間房一直沒出來……之后官兵就闖了進來,我們?nèi)ヮ櫺〗愕姆块g找人,人就不見了。”
他們是保護少爺安全的,少爺拉著那個女人進了房間,他們也不能上前阻止啊。
陸文峰也很氣憤,這時,他才想起,在顧府時,他吃的那些東西,后來身體就一直很燥熱。
進入迎春樓后,他覺得越發(fā)口干舌燥,有那方面的沖動。
他看向艷春,問道:“我為什么會在你的床上。”
艷春臉皮也厚,輕笑道:“陸公子難道忘記了,你剛才猴急的那個樣子,硬是把奴家拖進了房,我一直說那位小姐在等你,你也不聽,還說要給我加銀子,我才半推半就從了你,我們青樓女子,有銀子誰不想賺啊。”
她又道:“陸公子真是絕情,下了奴家的床就不想認賬嗎?正好官府的人在,奴家被你睡了,你不兌現(xiàn)承諾,奴家可不依。”
“你小點聲。”陸文峰冷聲道,剛才他實在沒忍住,他要睡的人明明是顧盼盼,怎么變成這個青樓女人,真是晦氣。
這時,方指揮也檢查到他們這邊了,見兩人說悄悄話,道:“你們嘀嘀咕咕做什么,剛才在床上還沒完事啊,報上你們的姓名,主動接受排查,否則一律按奸細處置。”
“是是是,官爺要排查,我們迎春樓的姐妹一定配合,官爺們也是為了奴家的安全著想。”艷春主動道:“奴家花名艷春,本姓胡,單名一個菊字,家住……家里人都死光了。”
艷春又疑惑道:“官府讓我們都去登記了,我們也很配合的,我們樓里的姑娘可都是有名有姓,來歷清白的女子,萬不敢做那叛國投敵的事情,更不是他國細作。”
大元城早就排查了一輪,這也是事實。
方指揮瞪了她一眼,道:“退下吧,你們是不是細作,本官自會查明,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緊接著,方指揮又指著陸文峰:“你叫什么名字,戶籍是何地,為什么會在青樓里?家里是做什么的,一一報上來。”
陸文峰瞪著他,很不服氣,道:“你們是哪里的官兵,你們敢如此對我,我怕我的名字說出來會讓你們都受牽連丟了官職和飯碗。”
方指揮本就是君墨寒的人,今天辦這事也是得了商陽準許的。
方指揮也沒客氣,直接抽出腰間的大刀對著他,沉聲道:“本官奉旨保護百姓,排查奸細,你是什么人,口氣不小,能讓本官丟了官職,本官倒要看看你的后臺有多硬。”
“來人,將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全部帶到衙門審問。”
頓時,就有一隊官兵上前,“是。”
陸文峰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平時他也不是那種豪橫惡霸的形象,陸家也很低調(diào),陸尚書更是讓他要謹慎做人,剛才也是對方態(tài)度實在不好,他又沒穿衣服,脾氣大了一些。
他的護衛(wèi)雖有武功,但到底是護衛(wèi),也不可能和官府硬碰硬。
于是,陸文峰裹著床單,上前一步,手指比畫了一個銀子的手勢,道:“請問你是哪個衙門的,咱們有話進一步說,你讓我走,銀子好說。”
方指揮微愣,要拿錢收買他,他像這樣的人嗎?
方指揮故意沉思,悄聲道:“你們真的有錢。”
只聽護衛(wèi)輕聲道:“大人,我家公子其實是陸尚書府的,你通融一下,放我家公子走,事后,我家公子必有重謝。”
他想一提陸尚書府,這位官爺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誰料,方指揮厲聲道:“陸尚書府的,哪個陸尚書,本官也不認識,本官只知道天子腳下,皇上下令整改城中治安,本官讓你們?nèi)パ瞄T是正常辦案。”方指揮又厲聲道:“拒不配合本官辦案的,全都帶走。”
“你們敢在青天白日里打著什么陸尚書的旗號賄賂本官,罪加一等。”
方指揮也沒管任何人,直接提起陸文峰就下了二樓將他送到大街上。
護衛(wèi)也沒反應過來,顯然他們現(xiàn)在不能動手,和官兵動手,只會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