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孟云旭又道:“大人能不能找個女子來,這位姑娘似乎不勝酒力睡著了。”
商陽也往里看了一眼,確定是陳靈惜之后,他又讓人去陳家,讓陳家派人來接他們家小姐。
這時,他又調侃道:“真讓陸文峰搜到你把她藏在衣柜里,你這輩子就真的完了,看你挺聰明的,怎么會做這么蠢的事?”
“你是挺心善的。”商陽又故意道:“但是,凡事要量力而為,本官瞧你應該也只是一個讀書人,打架反正是打不贏的。”
孟云旭道:“在下讀的是圣賢書,就算打不贏,怎可見死不救,這位姑娘這模樣,真讓他們帶走,只怕就真的遭殃了,在下也是一時情急,沒想那么多。”
“現在細想下來,的確是在下處理不當,若不是大人及時出現,孟某今天可能是真的要吃牢飯了。”
“不過,在下始終認為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見死不救絕對不是孟某的初衷,在下苦讀圣賢書,四處游歷求學,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高中狀元,為百姓謀福。”孟云旭又道。
商陽愣了愣,道:“你的志向還挺高遠,不過官場黑暗,誘惑也很大,很多初入仕途的人都是你的這種想法,漸漸地,他們便迷失了自我,忘掉了初衷。”
“我不會,我從小受家里的長輩教導,我伯父他也是個好官,只可惜……”
“不過,我相信邪不勝正。”孟云旭目光堅定清明,薄唇緊抿,又道:“我孟家世代清明,我絕對不會為孟氏一族蒙羞,一個人連骨氣和信仰都沒有了,何談為人?”
商陽盯著他,問道:“你是哪里人士?你家里也有做官的嗎?”
孟云旭也沒瞞著,道:“在下的祖籍是青州,我大伯父曾經也任青州知州,他為官清明,也不與惡霸豪紳貪官污吏同流合污。”
只見他目中閃過一抹哀傷,道:“是個清官……后來全家被害死了,即便如此,我們孟氏一族還是以大伯父為榮。”
商陽聽后,眉頭也緊緊地擰起,“青州?你姓孟?”
“是啊,在下正是來自青州孟家,孟姓在青州是大姓。”孟云旭道。
商陽暗忖著:“他和真兒是什么關系?他知道真兒的下落嗎?”
真兒每年回鄉祭祖也只在她爹娘的墳頭祭拜,并未與孟家的族人有過多的往來。
于是,商陽也試探道:“你大伯父官居幾品,能否告知本官姓名,你既然是來考科舉的,或者本官可以幫得上忙,考科舉考狀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人幫一把,或許能事半功倍。”
孟云旭也猛地一驚,連忙擺手:“在下家教嚴厲,學的是真才實學,絕不會徇私舞弊,商大人如此說話引誘在下,在下二十多年的求學路一直嚴以律己,這是在下最引以為傲的事,現在大人卻要讓在下犯錯,這不是讓在下主動斷送前途嗎?”
“在下多謝大人好意,今天是在下唐突了。”孟云旭又道:“在下的大伯父早已經過世了,我不便打擾,也不便相告,還請大人見諒。”
商陽直接道:“看來孟公子還是把世道想得太理想了,世道險惡啊!”
孟云旭又愣怔片刻,反問道:“商大人不就是好官嗎?還有安陽王,聽說安陽王在全國招兵買馬,訓練強兵護國,安陽王妃雖是一介女流,也痛擊貪官,不畏懼強權,在下雖是一介讀書人,又為什么不可以努力,世道雖險惡,在下卻從沒有怕過。”
商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