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穆凌薇心里升起濃濃的怒火,芍藥說得沒錯,天啟國的那幫雜碎,死不足惜,那什么康大人,裴太師統統該死。
姚詩詩知道她誤會了,但她不能說這個孩子是君世子的。
她和君世子已經說清楚了,再無牽扯,她自知配不上君世子。
于是,姚詩詩也道:“為什么周小姐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和你不一樣。”穆凌薇脫口而出。
“為什么不一樣,我也是女人,我也可以終身不嫁,你不是說我的舞技超群,唱功了得嗎?我可以出去掙錢養活他,我一個人也能養大孩子。”姚詩詩固執道。
穆凌薇冷笑,打臉來得真快。
她道:“不管是哪個朝代,想要獨自養大一個私生子談何容易,你能給他的不止金錢上的養育,還有精神層面的撫慰。”
她相信姚詩詩也應該明白,她以前掙錢容易是因為有靠山,有人捧,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再想吃那碗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穆凌薇不想多說,氣得轉身就想走……
臨走時,她又瞬間反應過來,沉聲道:“你怎么知道周婉兒也……”
姚詩詩神色平淡,道:“她有父母親人,有尊貴的身份,她為何要遠走他鄉,這種事不難猜。”
“你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女子,何必犯傻。”穆凌薇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想讓姚詩詩仔細想想。
出了廂房,真兒也等在門口,屋子里發生了什么,她自然一清二楚。
她道:“姚姑娘也是一個可憐人。”
“在我看來可憐和愚昧意思差不多。”穆凌薇冷聲道。
真兒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乖巧地跟在一邊:“把早膳吃了吧,我去給她送點開胃的食物,不管怎么說,現在不要餓著。”
穆凌薇也沒繼續吃早飯,而是去了赫連氏的房間里。
她一來,段紅霞就迎接上來,關心道:“發生什么事了?”
她們都住在一個院子里,隔得不算近,也不遠。
穆凌薇不會多嘴,微笑道:“沒什么事,老夫人吃早膳了嗎?”
段紅霞道:“吃了,又睡了,蕓伯母仿佛很疲憊似的,她的身體怎么了?”
穆凌薇又去替赫連氏診了脈,做了簡單的檢查,道:“油盡燈枯。”
“怎么會這樣?”段紅霞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