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晚,陪夫人出去走走。”
君墨寒頷首微笑。
掌柜微愣,也輕笑:“一直往前就是鎮子中心,鎮子上挺熱鬧的。”
“好。”他道。
穆凌薇梳了麻花辮子,身上披了件薄披風,亭亭玉立地站著,儀態端莊高貴。
其實他們出門已經很低調了,衣裳首飾都很普通,但是君墨寒披塊破布都尊貴不凡。
直到君墨寒牽著她的手出了客棧,掌柜的眼睛都沒離開過他們的身上,只覺得驚為天人。
穆凌薇問:“又沒下雨,你借傘做什么?你和掌柜挺聊得來。”
“以備不時之需。”他莞爾輕笑:“如果起風了還可以替你擋風。”
穆凌薇回他:“這么亮的月亮,哪里會再下雨,你還擋風,再說我們又走不遠,就在前面的鎮子上逛逛。”
君墨寒依然要帶傘,他道:“有一次,白長彥替你遮傘,我只能在一邊干看著。”
“你還記著這事啊?”
他也不臉紅,一本正經地道:“一直記得。”
出了客棧,夜風襲來,君墨寒給她穿的斗篷起了作用。
他一手拿著傘,一手緊緊地牽著她,穆凌薇則提了燈籠,越往里走越亮。
客棧兩邊也掛了高高的燈籠,把招牌照得清清楚楚的。
穆凌薇又笑他:“打了傘,都看不到月亮了。”
君墨寒強詞奪理,“咱們是出來散步的,又不是賞月的,剛才已經賞過月了。”
剛走出不遠,古小十又冒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師傅。”古小十上前就開始拜。
君墨寒將傘一收,直接打在他的手上:“你還沒有走?”
“徒弟一直守在客棧外。”古小十道。
君墨寒見他衣裳和鞋都未打shi,就知道他說了假話。
穆凌薇暗自搖頭,古小十要拜師,卻當著師傅撒謊,一點誠意都沒有。
外面一直在下雨,就算他換了雙靴子,也不應該這么干凈。
她又問道:“你一直在客棧外面。”
古小十道:“白天的時候離開了一小會兒,我見天快黑了才趕了回來,想著一直在下雨,你們應該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