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君逸將天啟國使臣到龍元國的事說了。
穆凌薇聽后,道:“照你這樣說,天啟國的裴太師就是此次出使議和之人,而康大人只是使臣之一,但是戰(zhàn)事剛停,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裴烈一直在天啟國嗎?據(jù)我的推斷,不可能啊!”
君逸聽她的話有些無厘頭,又道:“從他們出關的日期上看,戰(zhàn)事還沒有停,使臣已經(jīng)從天啟國出發(fā),像是早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敗一樣,通關文書上的沿途路程做不了假,走了差不多二十天。”
“那位康大人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禮部尚書盧清遠親自接待,至于裴太師為何會與王嫂在街上偶遇,這就不得而知了?!?/p>
“我也向盧清遠打聽過了,據(jù)他所說,康大人帶著隨從走了官道,而裴太師則帶著幾個護衛(wèi)先行一步,目的就是游覽龍元國的山水,是早一步到了皇城,與康大人會合?!?/p>
穆凌薇冷笑道:“他根本就是一直在龍元國境內,也并不是游歷山水,而是受了傷,躲起來養(yǎng)傷呢,好幾個月前的事,說不定和天啟國內政有關。”
周婉兒只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
君逸又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大哥告訴你的?”
不可能啊,大哥若是知道天啟國的太師一直在龍元國,他一定會有所防范,不可能就這么去邊關打這一仗的。
“他親口承認的?!蹦铝柁敝苯拥?。
君逸也沒懂,因為周家的事君逸不知道。
穆凌薇想明白之后,又道:“邊關戰(zhàn)事已經(jīng)停了,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君逸點了點頭:“是,已經(jīng)回來了,還有幾日就到了,皇上下旨冊封了蕭楠為平定侯,賜大將軍封號,蕭家繼續(xù)鎮(zhèn)守邊關,大軍也留了下來,蕭楠是蕭容的兒子,算是子承父業(yè),封侯也是重新給了蕭家榮耀?!?/p>
“陌塵和周國公等人則押送程駙馬一起來了龍元國……”
他凝眉又道:“康大人的奏折上還提了一事,就是關于天啟國冀王司徒冀與沈壁勾結串通,并謀劃邊關的那幾場戰(zhàn)役,現(xiàn)在全都推到了沈家身上,奇怪的是也推到了冀王身上?!?/p>
“當初有人滋擾天啟國邊境,又有天啟國士兵滋擾龍元國邊境,康磊說,這全是沈家派人假裝成天啟國的人自導自演,所以司徒冀并不是請戰(zhàn)出兵,而是他有兵權在手,直接和龍元國開戰(zhàn)了。”
君逸苦笑,道:“他還說,冀王領兵在外,有一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出兵也只是為了保衛(wèi)天啟邊境的安危,天啟國皇帝把這事推得一干二凈?!?/p>
穆家老三,像師傅
穆凌薇冷笑道:“他們這是要為邊關的戰(zhàn)爭找一個借口,這位冀王只怕也是有狼子野心的人,裴烈可能是想要除掉他?!?/p>
“為什么是裴烈,而不是他們的皇上?”他問。
“因為康大人的這些說詞全是裴太師教他說的。”穆凌薇道。
君逸想:天啟國的皇帝可不是幼帝,而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中年皇帝,他能聽裴烈的嗎?裴烈這么年輕就坐上太師之位,實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