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接過慢慢吃著。
這些人雖然穿著商人的服飾,但是他們的靴子卻是軍靴,走路的步子也與普通人不一樣,應該是軍營生活的習慣使然,幾人抬著一個大箱子,應該也不是普通的貨物或者行李之類。
小二又吆喝著,如兔子一般連忙去端茶水點心去了。
剛才看穆凌薇的那個男人坐下之后,就朝臺中間的小雅妹喊道:“唱的這是什么曲目,大清早的,唱的什么軟綿綿,死氣沉沉的,你是在唱喪嗎?”
另一人起哄,道:“要唱就唱十八摸,要唱軟綿綿也可以,到我們這兒來唱,讓我們摸摸是不是軟綿綿,哈哈……”
此話一出,又有人起哄,“就唱十八摸……”
這些人雖然是商人的打扮,說出的話倒像是在軍營里長久沒見過女人的軍痞子模樣。
君墨寒從小在軍營里混,什么沒見過沒聽過,還有些士兵其實比他們更混賬。
小雅妹這一曲剛開始唱,實在沒唱完,也不理他們繼續唱,這種客人她見多了,讓他們過過嘴癮也就過去了。
誰料,剛才起哄讓她別唱了的男人突然朝小雅妹砸了一個茶杯,小雅妹嚇了一跳,也作勢連忙往一邊躲才沒被砸中,但是茶杯卻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她面前的琴上,琴弦斷,琴聲止,引得四周的客人議論紛紛。
又因為對方人多,大家都不敢上前幫忙。
這時,小雅妹的爺爺山伯一瘸一拐地跑過來,連忙將她護在身邊檢查她沒事之后,又走到那人身邊賠禮道歉:“上一位客官點的曲目還沒有唱完,我們剛收了人家的銀子……”
猛然,那人撐起手掌就朝山伯扇了一巴掌,“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聽曲不給銀子,我們會賴你那點賞銀嗎?讓她過來給我們唱曲是她的福分,少t羅里八嗦找借口,伺候好了爺,爺少不了她銀子,讓她過來唱十八摸,這些銀子就給她了。”
那人說完,真的從包里掏出一袋銀子,大概有幾十兩,不過他也只是故意拿給山伯看的,看完后,他又將銀子收了起來。
就算小雅妹真的過來唱了曲,他們也不會給銀子,反倒白白讓他們占了便宜。
山伯深知對方不好纏,連忙跪下求饒,“小老兒帶著孫女也是混口飯吃,請各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孫女真的不會唱十八摸,她會唱采桑,秋菊,采茶女,還會彈琴……”
“誰要聽這些……”那人又一腳踢在山伯的身上。
山伯年紀大了,倒在地上就起不來,小雅妹膽怯地跑過來連忙扶住山伯:“爺爺,你沒事吧!”
山伯眼中滿是驚懼,悄聲道:“雅妹,你趁機快跑。”
那人耳朵靈敏,也聽見山伯的話,只見他一把抓住小雅妹的下巴,剛想要親上去。
還沒等他得手,猛然,他的頭上就被人狠狠地砸了一盤子,他的頭也被砸破了,血順著眉心往下流,盤子上滾燙的熱茶順著他的傷口澆下,痛得他齜牙咧嘴,雙手抽筋般。
店小二也不怕他,一把拉過小雅妹護在身后,狠著眼瞪著他,“我要報官了。”
與他一起來的見同伴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打傷,剛才也是沒管,想著不過是一個賣唱女,同伴無趣玩玩她罷了,又不是不給銀子。
只聽他們道:“報官,你倒是報一個試試,老子就是官爺他爹。”
正當他的同伴要抓住小二時,突然從一樓疾飛而來一把筷子。
瞬間,只見那筷子疾馳如風,直接射穿了他們伸上前的魔爪,鮮血淋漓。
眾人也沒有想到會被人偷襲,就連剛才嫖妓的那桌男人也蹭了起來,同時他們裹在包裹里的武器也露了出來防備著。
只聽有人朝樓下冷聲喊道:“是誰?不要命了。”
“一幫豬狗不如的東西,打擾到本公子的夫人用早茶了。”君墨寒懶洋洋地道。
我們夫妻,是俠客
穆凌薇連忙換了個方位坐在慕景弈的身邊,低聲嘟囔著道:“按照電視劇里的情節,他不是應該回答我是你爺爺嗎?想來這些流氓不配做君墨寒的子孫,真這樣說不是把自己給罵了嗎?還好我老公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