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結束,楊欽從鳳凰城辦公室走到門口,小信的車就停在門口等著他。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森林公園入口,港大的車還停在那里,那些學生還沒走。
楊欽揉揉眉心,覺得頭有點疼。
小信問他:“哥,回公司還是回家?”
昨晚楊欽又在公司熬了一夜沒回去,小信怕他撐不住。
“回公司。”
小信只能點頭,他準備開車時就見楊哥一直淡淡的看著窗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小信才發(fā)現(xiàn)哥看的是港大的校車。
“陶教授一早就安排了學生們來考察,說是回去就開始趕圖紙,讓我們不用擔心,五天內(nèi)肯定交圖。”
“恩。”
楊欽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信干脆閉嘴了,明顯這個時候楊哥沒聽進去他說的話。
晚上楊欽和土建的喝到十二點才散場,小信忙上前來扶著他,楊欽微晃了下抬手示意小信不用扶。
上前把土建的人都送上車,安排好,楊欽才在夜風中站直了,他沒喝醉,但顯然臉色潮紅,平時略顯冷硬的五官此刻渲染上一絲克制的欲。
小信見他捂著xiong下腹部,皺眉道:“哥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這種局一般都撈不著吃飯,白酒一杯杯的灌,楊欽混在這種場合上都兩個月了,沒胃病也喝出毛病來了。
楊欽面色不改,“沒大事。”
他忍著喉間反胃,上了車,小信在路邊給買了點藥,囑咐楊哥到家先把藥吃了再睡。
楊欽回去后腳步不怎么穩(wěn)的走到沙發(fā)坐下,隨意把脫下來的外套,領結扔在一旁,還有小信給他買的藥,就扔在桌面上。
他也沒開燈,就那樣低頭盯著茶幾某一角。
黑眸里明明滅滅的,酒后就更不怎么清醒了,有些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的恨和怒,很難克制。
他原以為港城挺大的,先前他那樣瘋了的找她,卻始終遍尋不得。
如今他沒有再想找過她,她竟然就這樣闖入他的視線之中,絲毫不給他一點準備,以至于他平靜表面下,堆積了越來越多的暗潮洶涌,燒的他心臟作痛。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半夜楊欽醒來后踉蹌走去衛(wèi)生間吐了幾口酸水。
他沖了把臉,出去把小信買的藥就著涼水隨意吞了兩粒。
頭疼欲裂,他靠在沙發(fā)上平復呼吸。
就跟回到前兩個月自我折磨時那樣,他自己都看不起。
就一道短暫的身影而已,
甚至沒看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