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鷗集還有心情想這些。
經歷了血腥混亂之后,情緒閾突破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鷗集覺得現在即使世界末日都無法再挑動他的神經了。
那上帝呢,是不是上帝也存在?天使是上帝的口,代為傳遞訊息。
現在呢?眼下的局面也是他授意嗎?
這里難道是天堂嗎?不鷗集本能的否定,卻找不出理由。從醒來開始就無法解釋。
鷗集掀起眼簾撇了一眼受難像,發現受難像的臉已經被光照到,眼珠直直朝著地面。
立刻問身邊的鱗泳,鱗泳一直觀察周圍不放過任何一處。
他最開始無意看到的基督像是閉眼的,即使臉部隱在黑暗處也能看見確實是閉眼的。
鱗泳順著鷗集的提醒看過去,立刻深色凝重起來————基督睜眼了。
“真見鬼了!”鱗泳看遍四周,也沒找到線索。
或者說是無法整理出線索,教堂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那尊愛神像。
愛神……基督,這根本不是一個體系內的存在!
“你也注意到了?那個愛神?!摈[泳低聲問他。
鷗集點點頭,渾身被銀鏈扣鎖在長椅上,
大腿一旦用力就被被更大的力量纏的動彈不得,索性微仰放松姿態。
那個天使形狀的生物宣布:“審判開始”,
天使的羽翼展開,拂過基督像的面龐,像是一雙手蒙住基督之眼,遲遲不收回。
彩窗玻璃泛起漣漪。五顏六色的光折映在天使的羽翼上緩緩流動,
像某種沒有實體的·······象征著什么的·········在纏繞交織··翻涌··
鷗集和鱗泳還有其他人都感受的到,卻一時想不出頭緒,只是這種情緒慢慢的要溢出來似的。
這種感覺很矛盾,如同一尊純白無垢石膏像卻被惡意涂抹。
比起天使睥睨的傲然,被牢牢鎖在長椅上的他們,
才是心力憔悴——天使要審判,審判誰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過程未知,但必定是死亡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