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陳硯回復她說好,然而,下次不要說路過,甚至連見面,都是三周以后的事。
徐陳硯連續參加了三場圍棋比賽,簡然平時住校,中途兩人唯一遇到過一次,簡然在他家,坐他的椅子,吃著他家阿姨做的小蛋糕,哼哼唧唧地說他說話不算數。
徐陳硯收拾棋子,分顏色放到棋盤里,眼睛比棋子更黑亮:“烤腸在你們學校門口,你為什么不自己買?”
簡然以為他要賴賬,心說“你還挑上我的理了?”,一臉不服氣:“為什么我要自己買啊?不是你說了要給我?”
棋盤上還剩下最后一顆白棋,徐陳硯把棋子捏在手里,修長的指尖下意識地轉棋子:“一定要我給的?”
簡然一錘桌子:“你說好了的呀!”
“你真的只是想吃烤腸嗎?”徐陳硯手指的動作停了,看向簡然的眼神直白而銳利,“還是你想見到我?”
話題的走向跟簡然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懵了一瞬,聲音小下來:“不可以都有嗎?”
徐陳硯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追問道:“見到我會怎么樣?”
簡然被問的更懵了,吃蛋糕的勺子都放下了:“為什么不見面呢?我們以前不是可以天天見面嗎?”
徐陳硯提醒道:“可是我們長大了。”
簡然一臉“我知道我們長大了啊”的坦然:“長大了不可以見面了啊?”
人說出來的話可以騙人,但眼睛不會,這也就是為什么徐陳硯正式比賽的時候會戴平光眼鏡。
他怕他的眼神會暴露他的想法。
徐陳硯盯著簡然的眼睛,最終像是敗下陣來似的,把白棋丟進棋盒里,回了句:“可以。”
簡然試探著問:“那烤腸……?”
徐陳硯單手捂著臉,低著頭笑得無奈:“給你買,給你買一百根行了吧。”
他緩了一會兒,等他一抬頭,亮著的手機屏幕出現在他眼前。
徐陳硯:“?”
簡然認真:“你立字據。”
徐陳硯:“……”
徐陳硯拿簡然真的快沒轍了,他一邊打字“請簡然吃一百根烤腸”,一邊狀似無意地提到:“下周我沒比賽,要不要去游樂園?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