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銳生聽懂了他的意思:“嗨,咱倆不從小就一塊睡么,這有什么的。”
高銳生給簡然發(fā)了條讓她過來睡的消息,發(fā)完去吹頭發(fā),但等他吹完簡然還是沒回消息,高銳生這才想起來下午集體辦手機卡的時候他們在玩飛行棋,現(xiàn)在他們?nèi)齻€沒了wifi日子已經(jīng)過不下去了。
他問:“簡然會不會還沒連上wifi呢?”
徐陳硯:“我去看看。”
托亞熱帶國家氣候的福,烏暖的強冷氣貫穿著酒店的每個角落,冷卻了少年心底的燥熱。
走到剛才簡然站過的玻璃前,徐陳硯看見簡然繞著酒店走廊走了一圈又一圈的身影反射在玻璃上。
他叫:“簡然?你在找什么嗎?”
簡然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聲音是從哪來的,四面八方地找,直到在驚嚇中看見身后徐陳硯的身影,她才松了一口氣。
找房間找的她已經(jīng)顧不上想別的,背著書包噔噔噔跑過來:“我鬼打墻了我!”
看她剛才一臉茫然走過來走過去的那個樣子,徐陳硯就知道她所謂的鬼打墻是在酒店迷路了。
可是有一點他不理解:“你之前不是說你們練武的人,要不停的觀察周圍動向嗎?你怎么會鬼打墻?”
“是要觀察啊,觀察風(fēng)的走向,觀察聲音的變動,因為這些變動代表可能是敵人位置移動帶來的,不然就像我們教練說的‘人家都要把你殺了,你還在那’你好,哈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簡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墻體,“墻又不會動啊!”
徐陳硯:“……”
奇怪的邏輯,但竟然閉環(huán)了。
到達烏暖的第一個晚上,他們?nèi)齻€睡在同一個房間。
高銳生和徐陳硯住在里間,簡然一個人住在外間。
夜深人靜,本是容易多想的時刻。
但是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少年們累到真的頭沾到枕頭上就睡著了。
半夜高銳生起床上廁所,看見大大的一張床上,徐陳硯完全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就像一只睡著了的躺躺貓。
第二天當(dāng)?shù)貢r間早上七點半,邱行晚來敲高銳生和徐陳硯房間門,準(zhǔn)備找徐陳硯對一下和外交部部長下棋的細節(jié)。
來開門的,卻是睡眼惺忪的簡然。
期待中開門的人從男生變成一個女生,以為自己敲錯了的邱行晚趕緊關(guān)門,關(guān)之前他不忘道歉:“不好意思敲錯門打擾你睡覺了。”
門“嘭”一聲關(guān)上。
簡然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敲門聲又響了。
這次在對方開口之前她就先問:“這次敲對了嗎?”
聲音還啞著,一聽就是還沒睡醒。
邱行晚被她問的又看了一遍手里的表:“我敲對了,但你住對了嗎?”
簡然懵著,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徐陳硯已經(jīng)出來了。他頎長的身形擋在邱行晚和穿著睡衣的簡然身前,嗓音清冷:“是要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