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特助心里很清楚,貨本身雖然價值連城,但對boss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但商場如戰(zhàn)場,詭譎多變,若不將敵人扼殺在搖籃里,以后誰都會想著啃李氏一塊肉,那李氏累積數百年的根基,就真的搖搖欲墜了。
李嶼白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幾天讓你整理我的死對頭名單——怎么fy那位沒在名單上?”
楊特助理所當然地回:“出了名的短命鬼,一直要死不活的——我想著也許資料剛擺上您的桌人就死了,就沒列進來。”
李嶼白默默審視了情商時高時低的助理一眼:“除了他,名單還有沒有漏掉什么人?”
“沒有!”楊特助肯定地回復。
李嶼白便不再深挖,穿上西裝,對著鏡子系上領帶:“走吧,去會會故人。”
……
酒店一樓會客廳。
李嶼白穿過一層層保鏢,最終見到了他的故人。
那是個比他更明艷奪目的男人——濃烈、華麗、妖嬈。
也比他年輕。
此刻,那個男人坐在光線的陰影處,慵懶而魅惑。
“好久不見。”李嶼白淡淡打招呼。
那位傳聞中的fy太子爺桃花眸幽幽地望過來,靡麗的唇色勾出一抹嘲弄的笑:
“不是昨天早上才見過?”
他指了指李嶼白受傷的手臂,輕抬妖精似的下巴,露出驕縱輕慢的神色來。
囂張的太子爺封離
國的夜色在酒店的全景窗外形成斑駁殘影。
明暗交織的光線里,兩個男人靜靜對視。
一個矜貴清冷如山巔雪,眸中藏著洶涌暗潮;一個驕矜傲慢似荼蘼之火,玩世不恭中透出囂張與狠厲。
氣氛沉凝了十分鐘,終于又有一大片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然后,十幾名金發(fā)碧眼的商務人士神情緊繃地走了進來。
“我們是國際金融協(xié)會仲裁部,我是副會長多尼。”為首的外國男人以一口地道的美語開口,“今日特意為兩位的會談做一場見證與協(xié)調。”
fy太子爺冷艷地睨了他一眼:“呵,怎么,仲裁部那群老東西想制裁小爺?”
“不敢!”多尼找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下,打開手中筆記本,“兩位這幾日動靜太大,嚴重打亂了全球金融秩序。我部特受全球數百商會的聯(lián)名委托,希望今日能夠協(xié)助兩位完成談判,穩(wěn)定金融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