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叼著一根煙,也不點燃,漫不經心地靠著門站著。
他的對面,走廊椅子上坐著十幾個杏花村村民。
隔音效果不大好,里面一聲又一聲嚶嚶嚶的聲音透門而出,兩個小時還延綿不絕。
李二娘心生感慨:“沒想到姝寶的渣爹,是這么個性子。這簡直……死纏爛打中的戰斗機啊!難怪當年能拿下流云,怕
是一座冰山也能被他纏化。”
周三叔看聶崢一眼:“你挖他墻角,怕是沒少費心思?”
“確實頗費了一番周折。”聶崢淡淡回了句,“若不是他當初不檢點,我不會有機會。”
村長楊老頭想了想:“就姝寶渣爹這折騰勁兒,你不怕他把她又搶回去?流云那干凈利落的性子,最吃不消的就是這種性子的男人。”
“我不怕。”聶崢輕描淡寫,“二十年用了我無數次,她不想負責也得負責。”
李二娘深深看了他幾眼:“我告訴你一個捷徑,牢牢把姝寶的戶口掌控在手里,對流云來說,姝寶是她的命,抓緊姝寶,她就不可能跑掉。”
聶崢沒有說話,卻鄭重頷首。
兩點五十分。
穿好手術服的醫生們推開病房的門,官慕云正將臉貼在江流云掌心,滔滔不絕訴說衷情。
江流云神情比打了一場狠架還要疲憊好幾分,一句話都懶得說。
聶崢留意著她的表情,試探:“那,現在手術?”
“我同意手術。但有一點,求你手術完早點把他弄走,我以后不想再看見他。”江流云腦袋被吵得嗡嗡直響,整個人暴躁得不行。
聶崢看著乖乖換上病號服的官慕云,輕輕嗯了一聲。
江姝是晚上才來的。
她手里抱著幾盒魔都那邊寄過來的快遞,坐著聶崢親自派出去接人的軍用車,抵達醫療基地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天黑得透透的!
江流云剛做完手術,渾身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江姝看得心疼,拉起她冰冷的手,關心地問:
“媽媽,你還好吧?”
病房隔著一道簾幕的另一端。
面色慘白的官慕云端著一大盆聶崢送來的豬肝,還沒來得及吃一口,便聽見了那聲“媽媽”。
他手里的豬肝嚇得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然后,在江姝錯愕望來的眸光中,顫抖著掀開幕簾,露出比鬼還白的臉,嗓音幽幽:
“你叫她,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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