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
“昨夜紅酒打翻,你臉上、身上皆臟,第一時間不是擦臉,而是條件反射去擦拭紐扣上的酒漬。”李嶼白波瀾不驚地陳述,“那一刻,我便有了懷疑。再回想你那與我十分類似的隱秘習慣,懷疑便又加重了幾分。”
封離:“呵!心機狗!”
“我的很多小習慣,就連大小姐都不知道。但魔偶與我長期相處,耳濡目染之下,那些便也成了他根植于心的習慣。但真正確定,卻是剛才。”
封離驀然一怔。
李嶼白感觸地看著神情微微別扭的封離,“就像靈杖之于大小姐、屠刀之于新主,這世間,也唯有我的魔偶,會在生死存亡之際,選擇守護我——不管他變成了誰,或者,即將成為誰。”
“……”
“而真正的封離,因身體原因,從小接受的觀念就是一切資源為他服務,做不出這種舍己為人的事。”
李嶼白說完,封離半天沒接話。
然而留給他們寒暄的時間并不多,不遠處的礁石之上,寧云湛也被近距離爆裂的殲機殘片劃出幾道輕微的外傷,等到爆裂感過去,他緩步上前,屠刀在掌心再一次流轉……
“我救不了你。”封離輕輕開口。
李嶼白微微頷首:“我知道。”
封離停頓了一下:“我買下的那些埋骨地,可以勻兩個給你。”
“……”李嶼白委婉拒絕,“我對分開埋沒興趣,一處就行。”
天空凌厲的藍色刀光壓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任何阻攔,在李嶼白的身上劃過一條紅色的痕。
天地間的風瞬間停滯,遠處,容景臣看著李嶼白和封離的位置,瞳孔劇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