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湊近江姝耳朵,正在以一種低八度的低音炮音色唱著他新出的一首情歌,引得江姝眸光瀲滟,低笑聲不斷。
容景臣在認認真真地將水果切成可愛小動物的形狀,然后封離拿起牙簽,一點一點喂給江姝吃。
李嶼白給江姝鋪床疊被,順便還溫柔地問江姝:“熊貓枕頭和恐龍枕頭,你更喜歡用哪只?”
五床不知道哪兒找來的破席子扔在地上,寧云湛那不沾陽春水的手正在生疏地用抹布擦上面的灰……
江流云窒息了一瞬。
幾個男人同時朝她看過來。
江流云指了指手里的被子:“我家被子不夠,怕你們晚上冷,特意從李二娘家給你們送一床來?!?/p>
“多謝江夫人?!崩顜Z白禮貌地走過去,接過被子。
江流云看著和諧得不像話的室內畫面:“那你們……繼續?”
她頓了一下:“辛苦你們了……”
回去的時候,李二娘還沒睡。
“怎么樣?沒鬼混吧?”李二娘看江流云神色不對,忍不住問。
江流云輕嘆,有些難以啟齒道:“我現在有點擔心姝寶以后嫁不出去了……”
李二娘驀地張大眼睛:“難道她同時和五個……”
“想哪兒去了!”江流云深呼吸一口氣,“五個頂級的男人,呵護備至,把她當祖宗伺候。經歷了這種艷福,以后普通男人還能入得了她的眼嗎……”
“嗯……”李二娘不知道怎么接。
“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苯髟迫嗳嗝夹模拔艺驹陂T口,看著他們和諧的畫面,有一瞬間覺得我很多余……”
帶著萌寵們去巡山
覺得自己多余的,其實遠不止江流云一人。
村民們也都成了多余。
第二天,江姝帶著李嶼白幾人在杏花村閑逛。
疏懶的杏花村小公主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走在最前面,幾個男人優雅地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江姝一路上都在充當解說員:
“這一片都是墳——有空的,也有埋了人的。如果沒有必要,晚上不要在這一片走動——我聽到過好幾次從墳里傳來的鬼哭狼嚎聲……”
“這些杏花樹,你們可以采花,但不要去碰上面的紅綢,村里人把紅綢當成一種戰利品——就像我那些榮譽證書一樣,誰亂動戰利品,他們就跟誰急。我曾經扯掉過村長家樹上的一根紅綢,他追了我三座山?!?/p>
她又指了指一條荒蕪的山路:“你們自己逛的時候,不要往這條路上去,路的終點直通懸崖,就你們這小身板,掉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燕羽想起一件事:“當年你救我的時候,那幾個被抓的歹徒交代,說你被他們扔下了懸崖……”
江姝傲嬌地看他一眼:“這深山老林我探索了十幾年,每個懸崖的地勢摸得清清楚楚,再說我的攀崖技術可是唐大爺親自教的,別說區區懸崖,就是讓我爬幾十層樓,都不在話下……”
寧云湛感嘆:“你會的東西是真的多,不像我,就只會畫畫圖建建房子?!?/p>
“我學的雜,但都不精?!苯y得謙虛,“像這個攀崖,也就前兩年山區舉辦一個大型攀巖比賽,我隨隨便便拿了個總冠軍罷了!至于別的,比如沈二叔教我辨認藥草——你們是知道的,我的造詣也就勉勉強強被那個神藥師尊稱一聲‘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