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認出我。”夏若哦了一聲,“我和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化過妝穿過像樣的衣服,每個月靠他給一千生活費,有時候連一千都舍不得給,找各種借口最后一兩百打發我……這樣窩囊的我,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種連他都沒資格參加的場合呢?”
江姝抓重點:“魔都那地方,每個月……一千生活費?”
江城那小地方都不止一千了!
像她這種還要嬌養幾只寵物的,花費更是天文數字!不說別的,就這兩天霍霍的領夾皮帶和襯衫,一千多萬!她到現在都肉疼至極!
“嗯哼,就是一千。”夏若嗤笑,“還要求每餐三菜一湯,水電氣和女兒的生活費也從這里邊出。”
江姝吸了口冷氣:“這你也能忍?”
“其實我并不在意這些,也不差那點錢,隨便扔一顆八級九級的藥去黑市,就比他這一輩子掙的錢多……”夏若把玩著蛋糕的小勺子,似笑非笑,“只要不是出軌,其他所有事,在我這兒都不算事。”
江姝搖搖頭:“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怎么就遇到那么個渣呢……”
“也是孽緣吧。當初被藥協那個薩奇老變態ansha,輾轉流落到帝都貧民窟;而他因為身有隱疾又不思進取,被李逐出家族。我與他同是天涯淪落人,加上他長得也不錯,就順便結了個婚。”
“……那真的是很順便了。”
“然后順便偷偷往他飲食中放靈藥,用時一年治好了他的不孕不育的隱疾,再順便給他生個女兒;再后來,想著這樣裝窮裝苦容易營養不良,就又順便弄了個公司,聘他入職中層,每個月混個萬……哦,他的出軌對象,是我注冊的公司里,某個老總的千金。”
江姝有些無語:“你這是拿著王炸的牌,偏偏打出了一對3的氣勢……”
“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想弄死我的人太多了,不得低調做人么……”夏若笑了笑,“我該慶幸他并不知道我神藥師的身份,否則以他朝三暮四、攀附權貴的心性,可能會把我賣個好價錢。”
江姝果斷開口:“回去馬上離婚!以后遠離渣男!”
“好。”夏若不置可否,“我今日看渣男出軌的戲碼本就是順便而為,主要還是為了見江爺。”
“藥鼎帶了嗎?”
“帶了。”夏若從隨身挎包拿出一個小藥鼎來,向來平靜溫軟的語氣帶了一絲熾烈,“江爺,麻煩您了!”
“明天下午,李氏集團附近有個咖啡廳,在那兒等我。”江姝接過藥鼎,順手放在了運動裝寬松的口袋里。
夏若給她端來果汁:“那今夜我陪著江爺用完晚餐,再離開。”
遠處,應付完人際關系的李嶼白準備來尋江姝,卻看見一個女人對她殷勤備至,腳步一頓,選擇了不去打擾,只讓保鏢給自己清出一片相對安靜的空間,耐心地等他的金主大人應酬結束。
半個小時后,江姝和夏若相繼走出酒店。
李嶼白跟出來時,江姝雙手揣兜,看著月色出神。
“在想什么呢?”李嶼白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寵溺,“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李嶼白,你今天在宴會上說的那些話……”江姝沉默了一瞬,“讓金主大人我,倍感壓力。”
李嶼白輕笑:“壓力?”
“你這樣,名花有主,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了……”江姝有點為難,“萬一合同期滿,我若是不和你簽了,會特別有負罪感。”
李嶼白心臟處酸澀感一晃而過。
他很快調整好狀態,似不經意地開口:“金主大人不必有負罪感,我只是為了清凈,拿‘名花有主’當擋箭牌罷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