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年又一年,在最絕望的時候,終于等到了明月入懷,他只恨不得傾盡自己的所有去對她好,落在旁人眼里,只得一句無緣無故!
若他的愛無緣無故,這世上又有誰比他更有資格?
密室內,福伯開始調制新的藥膏,佝僂的身形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他尚未回頭,便已開口:
“先生,老奴年紀大了,
陪不了您多久了,這次出去,老奴打算培養我那侄孫,他是個可靠之人,以后定能好好為您服務,代替我,再陪您幾十年……”
“不必了。”身后,清冷的嗓音響起。
穿著浴袍的年輕男人慢慢走出,像是明珠美玉洗去了蒙塵,似山巔明月傾軋滿河星辰,熠熠生輝,灼灼其華。
福伯感嘆:“老奴這些年,每隔幾年便替先生捯飭這張臉,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然后又回到十八歲,周而復始……然而再鬼斧神工,也終究有著人為的痕跡,比不得先生原本的這張臉。”
李嶼白漫不經心地擦著頭發,淡淡嗯了一聲。
福伯指了指新的藥膏:“這是老奴給你調制的三十歲的膚色,需要現在給您涂嗎?”
“福伯,以后不必給我往老了捯飭。”李嶼白低聲道,“以后每隔一個月就給我往年輕的方向微調,我希望一年以后,能讓我在沒有任何人懷疑的情況下,順其自然地以我本來這張臉出現在大眾眼前。”
福伯很震驚:“先生這樣的話,以后換家主就不好操作了。”
“以后李氏再也不需要換家主。”
福伯更震驚了。然而他并沒有多問,只是哎哎了好幾聲:“都聽先生的。”
“還有一件事。”李嶼白緩緩解下睡袍。
光滑的背脊處,一道x形狀淺色傷疤醒目地呈現在福伯面前。
李嶼白嗓音帶了一絲破碎感:“福伯,有沒有辦法,將我這個傷疤祛除,不留一絲痕跡?”
“先生您這個傷疤很淺,老奴只需要割去增生的痕跡,再涂抹老奴特制祛疤膏,三個月就能完全清除。”福伯xiong有成竹開口,“只是男人不似女人,沒必要為了一點疤痕折騰。”
李嶼白眸光微涼:“動手吧,就現在。”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那么恨身上有這個印記的人。
但,好不容易等到的白月光,他早已心生貪戀,只想擁有久一點,再久一點……
……
楊特助開完視頻會議,時間已經劃到下午六點。
不敢去打擾boss,他干脆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做杏花村高檔農家樂規劃圖。
“滴——”
微信消息提醒。
他隨便瞄了一眼,發現是因為做直播互加了好友的江姝,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回:“江同學,什么事?”
江姝:“你有沒有高特助的微信,推給我。”
楊特助:“高特助能辦的事,我也能辦。”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