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被他掄的虎虎生風,好不容易來到女孩跟前,發現女孩雖然抗擊的費力,可是并沒有受傷,長吁口氣,可這口氣還未吁到底,xiong前猛地一股大力襲來,季安不防,被這股大力摜的向后仰面倒去。
想要穩住身形已來不及,后背傳來刺骨的疼痛,耳邊仿佛能聽見喪尸長長的指甲刺破血肉,貫穿骨骼的聲音,鼻尖聞到屬于自己血液的腥味。
季安那雙向來沉著的雙眼布滿了不可置信,他來不及問,就再次開始戰斗起來。
戰斗中,他回頭,恍惚中對上一雙充滿怨毒的雙眼,眼睛的主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退開喪尸群,躲到安全的角落,此刻正抱著雙臂,冷漠地看著他。
季安直至此時才發現,原來那個被他在喪尸堆中救出來的女孩,被他親手撫養長大的女孩,竟然是怨恨著他的!
似乎還是怨毒了,恨毒了的那種!
不知道戰斗多久,身體痛到麻木,終于結束了戰斗。周圍都是被砍掉腦袋的喪尸,只有季安鮮血淋漓站在最中間,長長的砍刀矗立在地上,季安雙手杵著它支撐著強弩之末的身體。
像是一個浴血奮戰到最后的英雄。
這令唐糖更加嫉妒,嫉妒是毒藥,腐蝕著她的四肢百骸,更是成千上萬只螞蟻,密密麻麻啃噬著她的心臟,她妒忌的無以復加,為什么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多么狼狽,這個男人卻總能是這副鐵骨錚錚,似永遠打不到的模樣。
即便,他現在滿身傷痕,下一刻就會變為喪尸。
“為什么?”季安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眼中的不可置信盡褪,只剩下單純的疑問。
而一直隱忍,仿佛永遠都單純無害的唐糖終于露出真面目,她的面孔扭曲,表情可怖,“為什么,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嗎?你救我,那是出于什么真心嗎?不過是把我當成彰顯你善良的工具罷了!
你想打基地指揮官的主意,你想收買人心,而我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不是我也會是旁人,你就是個徹頭徹尾偽善至極的偽君子!”
唐糖一口氣吼完,把積壓在心底七年來不敢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了,“你什么都不是,連最普通的異能都沒有激發,怎么還有臉霸占著全世界最好的晨哥哥!
晨哥哥可是基地的指揮官,是最厲害雷火雙系異能者,他應該配我,配我這種同樣罕見珍貴的空間治愈雙系異能者。
可是就因為你先遇見晨哥哥幾年罷了,就可以恬不知恥的纏著他,你真讓我惡心!”
“他是我的男朋友,從末世前就是。”季安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只是在唐糖提到陳晨時,才平淡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可就是這樣一個事實,令唐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全身炸毛,她猛地抽出防身的長刀,一把捅進季安的xiong膛,用力旋轉,一口鮮血從已經戰斗到脫力從而無力反抗的季安口中噴出。
唐糖獰笑著,形如魔鬼,“胡說,惡心,喜歡男人,還不要臉糾纏晨哥哥的你,真令我惡心!
晨哥哥說過,他根本不喜歡你,他只是迫于無奈,誰讓你相伴他走過末世七年,生死相偎,所以他不能負你。所以,只要你死了,晨哥哥就是我的了。”
唐糖突地抽出長刀,鮮血噴涌,“季安哥哥,再見了!”
季安無力地倒在血泊中,雙眼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