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沒有開燈,只有從半圓形的窗戶間,隱約透出來的一點點昏暗的燈光。
黑暗總是能滋生曖味,更何況是剛剛才表明表明心跡的兩個人。
包廂的門剛一關上,沈寂白的手臂就攬了上來,不由分說將人緊緊禁錮在了自己懷里。
鐘歲安被迫整個人窩在他胸膛上,抬起頭。
即使包廂里沒開燈,她也能看到他那雙黑漆漆的雙眸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破冰而出,亮得驚人。
鐘歲安也想到,這好像還真是第一次,在沈寂白和另外一個什么事的選擇中,她選了沈寂白。
想到剛才的事,鐘歲安心軟得不行。
她沒有掙扎,而是放軟了身體,將重量都依靠在他身體上。
沈寂白似乎對此很受用,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能讓她更穩固地將全身的重量壓下來。
常年鍛煉,充滿爆發力和力量感的身體,承擔起她的重量真是輕而易舉。
好半晌,兩人都沒主動開口。
有時候,在情感交流中,肢體語言,反而能比話語表達得更多,也更真切。
沈寂白將人抱得很緊,包廂里很安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這種貼近的感覺,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他下意識將臉頰貼在她的發頂,緩慢地磨蹭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心里的不安和親昵。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之后,他才終于小心翼翼,試探性開口。
“你生氣了嗎?”
他還在為包廂里,自作主張公開說了那些話,而感到不安。
鐘歲安看著他這副表情,只覺得又哭笑不得,又心軟。
她嘆了口氣,仰起頭捧住沈寂白的臉頰,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我沒生氣”
其實鐘歲安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要說生氣吧,肯定也算不上。
這么優秀的,被無數女生追捧的優質男,當眾對她說出那種話,說不高興是假的。
但他們的關系畢竟還沒到那個份上,也不算正式在一起了。
要讓鐘歲安承受被那么多人仇恨的風險,那她肯定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