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沒有松手。
鐘歲安感到奇怪,不解地回頭去看他。
“好了,別鬧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
鐘歲安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水光。
和在車里接吻時候,那種因為情欲而染上的,濕漉漉的狗狗眼不同。
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受傷。
鐘歲安一愣,下一秒,就見沈寂白長如蝶翼的睫毛一眨,一顆淚珠從他眼里滾落,滴在她鎖骨上。
滾燙滾燙的,讓鐘歲安下意識抖了一下。
他哭了?為什么?
沈寂白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失態(tài)。
尤其是還在鐘曜然這個“情敵”面前。
可無法自控的情緒,讓他根本就顧不上什么丟人不丟人。
他飛快地埋下頭,整張臉都陷在鐘歲安的肩窩處,很細微地吸了吸鼻子。
“我不走。”
他聲音很低,仔細去聽還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
鐘歲安驚呆了,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啥,但人家都哭了,她當然是得哄。
“怎么了?不哭不哭。”
她緩慢地,安撫地撫摸著沈寂白的頭,這種溫柔的撫摸,終于讓他安心了一點。
服軟還有用。
說明她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