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邊上的護工也沒繃住,差點笑噴。
他們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
姜晚一邊壓著嘴角一邊把人扶起來,“好了好了別磕了,還沒過年呢。”
季耀急中生智,給自己找補了一句,“你也跪就好了嘛,我們夫妻對拜!”
“拜你個頭!”
姜晚敲了他一下。
季耀委委屈屈地被抬回了病床上,心情拔涼,也有點掩蓋不住的失落。
要是可以,他真想和姜晚拜天地來著。
哪怕是在夢里。
姜晚拿起季耀的病歷看了一眼,萬幸沒有傷到神經,只是骨折,手術打了三根鋼釘,恢復好就行,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休養吧你,等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陪著季耀打完了兩瓶點滴,姜晚就要走。
一聽這話,季耀急得又想從病床上爬起來,“就走啊,這么快,再多陪我一會兒嘛,晚晚……”
“兩個小時了,差不多得了啊。”姜晚點了點時間。
“原來就兩個小時了啊,可這過得也太快了……”
季耀嘀嘀咕咕,唉聲嘆氣。
姜晚剛轉身,差點就撞上一個人。
是季庭禮。
季庭禮來了挺久了,只不過一直都在外面沒進來。
直到這會兒姜晚要走,他才笑著道,“剛好有時間,不如我送姜小姐回去吧。”
一句不用還沒說出口,病房開著的門被人叩了兩聲,裴燼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代替姜晚做出了回答。
“不勞大駕,我的人,當然是跟我走。”
中間幾個字,裴燼故意咬重了音。
季庭禮偏過頭笑了一下,還是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不疾不徐地開口,“你的人?裴總這話說得容易叫人誤會。”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