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立指尖微顫,綠se絲帶躺在他手掌,他低tou看著,臉上說不chu是哭還是笑。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也響個不停,都是陸鐲發來的消息。
照片、視頻,每dian開一個,都是對他過往的巨大諷刺。
一張是裴嶼川的畢業典禮。
他在宴廳中央彈琴,鐘意一襲綠裙,手拿香檳,站在一側。
她在看他,視線穿過人群。
一往qg深。
一張是chun節時的大合照。
背景裝飾紅紅火火,長方桌,滿桌的家常菜,大家都對鏡tou笑著比耶。
當然,除了裴嶼川和鐘意。
他們在看對方。
還有一段視頻,在ktv。
錄視頻的人在視頻剛開始問:“未來的裴教授今天要給我們帶來什么呀?”
裴嶼川沒有被起哄影響,淡定地接過白津遙的話筒,坐上gao腳凳,微微笑dao:“富士山xia。”
說著他看向鐘意,“鐘意,你要來一起唱嗎?”
鐘意擺手笑dao:“我不來了,剛剛和白津遙喊麥嗓zi都喊啞了。”
“好,那我唱給你聽。”
……
周鶴立后來是很平靜地看完的。
第一刀震驚,第二刀痛苦,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麻木。
沒有了呼xi,也沒有了gan覺。
第二天周鶴立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他并沒有來得及接,掛斷時手機上顯示他有六通未接來電。
來自白津遙。
他不想打回去,但白津遙此時又打了過來,他手一hua接上了。
“你總算接電話了啊!周鶴立,你……什么?”
電話那tou原本吵吵嚷嚷的,在白津遙反問后突然安靜xia來,周鶴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gan。
“周鶴立,你zuo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