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哭有什么用呢,榮蕁甚至嘲諷地笑了,這就是她的報應,自私的報應,上天對她的懲罰,就是一輩子活在愧疚里,無法原諒自己。
除夕過后各府都忙著迎來送往,陸聽瀾這幾日和陸二爺等人一直忙著在外院待客,榮茵也忙著跟在陸老夫人身后招待女眷,二人白日都沒空回踏雪居。入了夜,往往榮茵睡熟了陸聽瀾才回來,早晨他走時榮茵又還未醒,兩人好似許久都沒見過了。
昨日宴席散得早了些,榮茵今日就醒得早,睡意朦朧間感覺到陸聽瀾在她的額頭親了親,緊貼著她的身體有些亢奮,抱著她好一會兒才下床洗漱。凈室里的水聲響了許久都沒有停,她睜開眼盯著頭頂的承塵出神,待陸聽瀾從凈室出來穿衣時撐著頭看他,玄色織金繡花暗紋的圓領袍外面披了件大氅。她問道:“您今日要出去嗎?”
陸聽瀾系系帶的手停住,將大氅脫下又搭在了架子上,走到床邊去親她的臉,他的唇有些冰涼,榮茵往被子里躲了一下:“冷。”聲音嘟嘟囔囔的,像在撒嬌。
“吵醒你了?”陸聽瀾掖好被角,溫和地笑笑。
“沒有,昨晚睡得早了。”榮茵看著他,又問了一遍,“您今日要去哪里?”
陸聽瀾坐在床邊上俯身看她:“跟宋國公還有戶部的幾位同僚約好了去廣濟寺走馬,有些事要談,晚飯不能回來陪你吃了。你在內院待客還好嗎?若是累了,我去跟母親說一聲,你就待在踏雪居里休息。”
榮茵搖頭,借助陸聽瀾手上的力道坐了起來:“您不用去,昨日我就跟母親說好了,今日琴心要進府來拜見,我就不去松香院了。”
“嗯,好,不累著自己就行。”陸聽瀾攬過她,伸出手捧起她的臉,用力吻了上去。屋子里沒有點燈,厚重的床幔低垂,密閉狹小的空間里感官被無限放大,兩人吻得十分激烈。
等他放開的時候,榮茵渾身發軟,衣襟都亂了,茜紅的肚兜露出一角,雪白的皮膚上印著點點紅痕。
陸聽瀾身子還緊繃著,又吮吸了一口才啞著聲道:“明日我一整天都留在府里陪你。”
一股子野菊花、蒲公英、藿香與薄荷葉制成的牙粉的清香味殘留在榮茵的嘴里,這是他的唇舌帶來的。榮茵氣吁吁地“嗯”了聲,臉頰發燙。
“這里好像大了些,更愛人了。”陸聽瀾起身之際,用炙熱的大掌握了一下,那軟糯滑膩的觸感著實誘人。“您快走吧!”榮茵羞憤地低吼,氣得想撓他。
陸聽瀾喘著粗氣笑了,把xiong前被抓皺的衣裳撫平,慢條斯理地穿上大氅才出了門。榮茵又躺了會兒,等呼吸漸次平穩下來才準備起身。陳媽媽聽見內室的動靜,隔著簾子問:“夫人,要起了嗎?”得了榮茵肯定的回答,連忙招呼琴畫琴墨端熱水進屋。
琴棋打開胭脂盒,就要給榮茵上妝,榮茵照了照鏡子,許是昨夜睡的好,今日臉色白里透紅的,她就道:“上淡妝就好了,今日也不出院門,隨意些還來得舒服。”
這還是琴心出嫁后
生變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