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老夫人,這可是你榮府的下人,身為賤婢,竟敢肖想侍郎大人家的嫡子,如此心術不正,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p>
王夫人下了死手,秋月被打得鼻青臉腫,聽到王夫人的話驚慌不已,她清楚王氏懲罰下人的手段,她不想死,哭著拉住徐婉瑩的裙擺:“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您知道的,奴婢是被冤枉的啊?!?/p>
“閉嘴!”徐婉瑩就是一個沒經過事的大小姐,面對現在的情形,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慌亂地躲開秋月的觸碰,又怕她把自己供出來,急忙打斷了她。
楊素素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過來自己被人利用了,氣憤地大吼:“徐婉瑩,你敢騙我?”
徐婉瑩臉變得蒼白,下著雪的冬天竟冒出了冷汗:“不,我沒有,是榮茵,一定是榮茵干的,她一定是叫琴心學了秋月說話,然后又將秋月引到這里,不然誰又將鐘樓的門鎖了,對,一定是這樣的?!?/p>
“你血口噴人,我家姑娘才沒做過。”琴心氣得跳腳,徐婉瑩也太卑鄙無恥了,人證物證俱全還想抵賴。
“沒做過?難不成是秋月自己將門鎖了?午時她不在房里,肯定是她做的。你是她的丫鬟,你自然向著她說話?!毙焱瘳撉宄瑹o論如何也要把秋月撇干凈,不然別人只會懷疑到她頭上。
榮茵冷笑:“我與秋月近日無冤遠日無仇的,一個小小的丫鬟,值得我這么大費周章的去害她?我記得沒錯是你一開始就大張旗鼓地找人吧,還說里面的是我,也對,要是你知道是秋月在里面想必就不會這樣引人注意了吧?!?/p>
眾人一聽覺得榮茵說的有道理,她是嫡小姐,犯不著為難一個丫鬟,況且這件事也真的是徐婉瑩鬧起來的,剎那間看徐婉瑩的眼神都變了。
“不是我,我沒有……”徐婉瑩慌了神,今日的事解決不好她可就真的完了!她眨眨眼,淚水順著臉頰不斷地往下流,甚是可憐無辜:“表姐,從你回來大舅母就沒關心過你,我知道你怨我搶了大舅母和大表哥的寵愛,可你也不能這樣陷害我,我是真的擔心你?!?/p>
“你自己都說不出午時去了哪里,王公子又是因為你才來的鐘樓!你自己名聲不好,不怪大家都往那方面想。我擔心你出事才想讓大家幫忙找人的,難道錯了?你可不能將過錯都推給我啊!”
又是名聲!榮茵覺得很無辜,當街攔馬車的人又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怎么人人都覺得是她錯了,就因為她名聲不好,所以這些事就該是
她做的嗎?她沉下眼來,凌厲地看著徐婉瑩,毫不退縮:“表妹如此急著定我的罪,是想掩飾什么嗎?你難道對其中內情知之甚深不成?”
徐婉瑩被懟得說不出話,只能不停地哭裝可憐,沒想到羅氏突然沖進人群一耳光重重地抽在了榮茵臉上,“啪”的一聲,把大殿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羅氏的手還顫抖著,剛剛那一巴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整個大殿只聽得到她的訓斥聲:“你不知廉恥陷害王公子,又想推卸罪責與你表妹,還不趕緊向他們道歉!”
榮茵呼吸一滯,難以自已地哽咽了喉嚨:“……我沒做錯,憑什么要道歉?”為什么母親就是不肯相信她。
“你!”羅氏抬起手還想再扇,卻被人握住了,動彈不得。
“榮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讓自己女兒擔下惡名,天底下有你這么做母親的嗎?”張昂甩開羅氏的手,站在榮茵面前,擋住眾人看笑話的眼光。
五夫人看到張昂為榮茵出頭,又急又怒連忙出聲制止他:“阿弟!不關你的事,快過來?!?/p>
“怎么不關我的事,這件事不就是因為榮茵午時不在禪房引起的嗎,你們不就是想知道她去哪里了,我來告訴你們。她去藏經樓了,她從午時到方才就一直待在藏經樓,壓根就沒時間去鐘樓,我就是她的證人。”
張昂鄙睨著眾人,擲地有聲,“你們也別自己心思下流就以為她是和我幽會去了,弘一法師也在那兒,不信大可以把他叫過來問。若是再讓我聽到什么不好聽的話,我可要狀告到御前,判各位大人一個治家不嚴之罪!”
張昂扯著榮茵的手腕就走,快到門口時又停住,側過臉說道:“對了,上次攔馬車的事分明是我不對,與榮茵何干?不知廉恥的人是我,不顧禮教的人也是我,既毀了她的名聲,我自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