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林大人心疼姐姐,只是,這姑娘家到了年紀成親也是應有之禮,林大人若是一直留著林姑娘,只怕外面的人說起來了,還以為林大人像那傅秋芳的哥哥一般,奇貨可居呢。”
傅秋芳的美名沈宴也有所耳聞,據說芳齡已經二十多了,這在現代也就大學剛畢業的年紀,結婚還尚早,可是在古代,卻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
傅秋芳的哥哥傅試是個沒后臺的人,便想著讓妹妹去攀附權貴,但是又不想直接把妹妹送給上司,加之妹妹才藝雙絕,便干脆讓人傳出了傅秋芳的美名,想著讓人家上門求取。
卻不知道,這樣的名聲在這樣的社會,對女性并不是贊揚,反而只會招來一些不好的凝視。
所以別看外頭的男人們說起來傅秋芳來如何如何,其實從心底都是帶著輕視的,他們看她就跟看那些賣藝的女孩沒什么兩樣,只是傅秋芳門
沈宴聽著王子騰的連番恭喜,只覺得惡心得慌,這太侮辱人了,跟賈府的人沒什么兩樣。
他頓時沒了跟王子騰爭鋒相對的興致了,便冷聲道:“如果王大人是來說這些的,那下官便不奉陪了,免得聽了污人耳朵。”
沈宴說著,站起來喝道:“來人,送客!”
王子騰見狀,也不著急,他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沈宴的肩膀,低聲道:“林大人先別急,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見沈宴很明顯沒有耐心,王子騰也沒有故意拖延,而是加快了語速,“貝勒爺雖然府中娶了福晉,卻沒有立側福晉,貝勒爺也說了,為了不委屈林姑娘,先以侍妾格格的身份進去,等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升為側福晉,這可是多大的榮耀啊,若是林姑娘再有個一男半女的,吹吹枕頭風,那林大人升官發財,豈不是指日可待?”
王子騰說著,一臉跟沈宴推心置腹的模樣,又道:“我知道林大人年紀小,正是豪氣干云的時候,總覺得什么都能靠自己,可是你想想你的舅舅,出身賈府,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不也才是個工部員外郎?難道林大人也打算跟你舅舅一樣,就在工部這樣的賤部蹉跎一生?”
“林大人,聽我一句勸,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王子騰不愧是個一品大員,八爺黨有頭有臉的人物,瞧瞧這餅畫的,又大又圓的。沈宴心想,王子騰這樣的人才要是放在現代,妥妥的騙(劃掉)拉投資的好苗子,跟投資人做幾十頁的ppt,都是對未來的展望,滿滿的都是餅。
不過轉頭一想,又覺得不對,王子騰畫餅是畫的挺好的,就是畫餅之前沒有調查清楚人家的喜好,導致太空泛了,夸夸其談。
起碼得跟愛財的人談收益,跟愛名的人談影響才行吧,這都搞反了,誰愿意信他。
沈宴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落在王子騰的眼里,還只當是自己的話語起效了,他是在權衡呢。
王子騰心里冷笑,任他再多么少年意氣的人物,只要進了官場,現實就會狠狠打他一巴掌,什么多愛姐姐,不過是利益不夠罷了。
若不是看他身份有異,他又何必來這里受氣?
王子騰稍稍等了等,催促道:“林大人考慮的如何了?”
沈宴被他拉回了思緒,笑道:“當貝勒爺的小舅子這么大的福氣,我是不敢承受了,還是讓給王大人吧,王大人家不是有好幾個適齡的姑娘嘛,與其王大人硬塞給我,不如送進貝勒爺的后院去,想來王姑娘千嬌百媚的,貝勒爺肯定喜歡,到時候幾個枕頭風一吹,王大人不說升官發財,便是裂土封侯,不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