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芩微微皺眉,小嘴不滿的輕翹著,這幅小模樣被秦卿盡收眼底,她嘴角微微上揚,已經開始準備著該怎么敲打敲打穆云瀾了,雖說他法術平平,但勝在道品不壞,雖平日不著邊際有些吊兒郎當之樣但為人也正派,若是小芩真心喜歡,他也有意的話,穆云瀾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畢竟此次離開皇宮,她身上背負著的罪名洗脫不了,怕是有諸多麻煩,更何況還有閔月一事更是前路未卜。
空慎與她自然有能力護住自己,可小芩不一樣,她依舊是肉體凡胎,且是一個好姑娘,若非這可惡的世道,她也能憑借自己的手藝和能力過上好日子,對小芩她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想法了,早在鳶媽媽死時她已存了讓小芩脫離苦籍的心思,是以她才拿走了那本契冊。
“好啊,那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讓他自己一個人逛去,找不著咱們得時候有他急得。”
小芩有些氣呼呼的說著,轉頭便回了房間去收拾東西。
秦卿也任由她去,反正她也是打算和空慎說今日離開的。
就在她轉頭要與空慎說時后者臉上帶著寵溺的溫柔笑意,她被這笑迷惑了片刻,反應過來時立即轉頭企圖遮掩自己方才被美色所惑的尷尬。
“我二人也去收拾一下,今日離開可行?”
秦卿急忙找了話題破開兩人之間的寂靜。
“皆可,我聽你的。”
空慎面上依舊掛著那溫柔的笑意,他一身出塵白色僧袍,明明五官凌厲嚴肅如佛殿金像,可笑意綿迭的他更有些獨特的俊美,秦卿只覺她如同虔誠的信徒,驟然一天窺見了佛的溫柔。
“嗯。”
秦卿輕嗯一聲,轉身進了她的房間。
空慎這幾日雖與秦卿共處一室到夜半,可他卻未曾在秦卿房間留宿,等秦卿熟睡后他又回了與穆云瀾所在一處的房間,一來是為避嫌,二則他也怕自己佛心不定,嚇到她。
就在空慎要回自己房間時,一個身著宮服的小太監跑了來,這小太監正是安傾方才帶來的宮人之一。
“神醫留步。”
小太監叫住空慎,對著空慎行了個點頭拜禮,空慎婉拒也雙手合適行了佛禮。
“施主可是有何要事?”
空慎問道面前的小太監,小太監笑著說道:“神醫,是這樣的,您的那位同伴離開的時候給您留了話,方才三公主吩咐奴才辦事一時忘了,這不,走到半路想起來了,公主便趕忙讓奴才回來告知您一聲兒,免得您同伴沒回您到時候著急。”
小太監解釋完,空慎便知道是穆云瀾有事離開了,他謝過小太監,小太監一臉惶恐的拒絕著擺著頭,隨即離開了。
空慎知曉穆云瀾來京都定然有他的要事要辦,且二人本就是萍水相逢只不過經歷了一些事這才有了如今的友誼。世間萬物生靈自有定數,相逢也是有緣,緣盡緣散則隨天而定,等穆云瀾辦完事若是還需要他這個朋友自然會回來找他的。
約摸半盞差茶后,小芩與秦卿收拾完東西便出來了,而空慎早已在院中等候著了,他背了兩個包裹,一個包裹鼓鼓囊囊的定然是穆云瀾的,他來時便帶了一堆稀奇古怪雜七雜八的東西。
因著安傾之前說過他們若是離開要告知她一聲,三人這才又一同去了安傾所居住的宮殿。
安傾這邊正帶著荷香準備前往尋找皇帝稟告荷香毒害長姐一事,聽到小太監前來稟告,頓了頓,“先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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