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響讓外面睡著的小芩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娘子,娘子,怎么了?”
秦卿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數條細細彎月的印子排列整齊,她揉了揉垂落下的油黑秀發,看著滿面擔憂的小芩,寬慰道:“無事,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小芩將還未來得及穿上的外披穿上,去八角桌旁的小爐上去了煨著的茶爐,倒了杯溫茶遞給秦卿。
“娘子喝杯熱茶穩穩心,這幾日娘子忙前忙后定然累了才做了噩夢。”
小芩一邊說著一邊替秦卿復又壓了壓床腳的被褥。
“嗯,小芩,你去睡吧,我且坐坐。”
秦卿伸手從床頭的垂架上取了厚披穿著,對小芩道。
小芩搖了搖頭,“小芩陪著娘子。”
秦卿眼角帶著無奈笑意,“且去吧,我自個兒待著思慮一番。”
小芩明白了秦卿的意思,點了點頭,“娘子有事喚我便是。”
秦卿點頭,目送小芩離開后她才復低頭,掀開身上軟紫綾羅的里衣袖子,晶瑩剔透的紅串珠安靜的與皓白手腕相貼。
她抬手對著暖黃的琉璃燈,暖黃浸潤了紅玉,透出更深的暈。
可是……沒有金絲。
秦卿說不清心里的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空落。
她細細回憶著在夢中的那抹柔軟,越發覺得太過真實。
且鳶媽媽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上次戲女也是如此,可是她也摸不清到底是何種緣由她才會夢到死去之人。
秦卿仔細的回憶著之前種種,猛然發現一個共同之處,那便是無論是戲女還是鳶媽媽,二者皆與她有過關聯。
那戲女是因著她看了戲且讓小芩送了花鏡,可隨即秦卿又去掉了這個緣由,畢竟送花鏡的人也并非她一個,那日當場之人眾多。
她垂眸,看向指尖的紅蔻,輕嘆一口氣,罷了,還是問問空慎吧。
她如此想著,復又躺下去,可不到半柱香,她還是起身了。
取了一盞燈放于桌上,又小心翼翼的將手串取下拿在手中,正準備說話時,張了張嘴,想起什么,放下手串,起身去到狀奩前,對著銅鏡輕抹唇脂,抿了抿這才重新坐于八角桌前,拿起手串輕喚了一聲空慎的名字。
第一聲喊出后,秦卿靜聽,未曾發現任何聲音,輕輕皺了皺眉,仔細將手串翻看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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