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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
低啞如割鋸的聲音如冰石落地般突兀的在整個(gè)房間響起。
“主上,她不肯來,許是這次真的傷得重了些。”
絞烏尊敬的單膝跪地在書案前,雙手握拳舉于頭頂,恭敬道。
書案前正提筆為畫添字的人眸色一沉,那句濯濯漣漪玉嬌子,啼啼月山素珍卿的卿字便寫歪了那一撇。
“她如何了?”
順著那一撇回了一筆將差錯換成了鳥字形,男子這才滿意的看向這幅畫,乃是一幅女子熟寐圖。
畫上女子羅裙輕婉,肌膚欺霜賽雪,垂靠于疊放茶案前的皓白手臂上,眼眸微闔,朱唇輕抿,眉間夾雜絲絲憂愁,眼尾處一點(diǎn)紅痣嬌艷欲滴,不由得引人憐憫萬分。
“尚且休養(yǎng)之中,行動還有一些不便。”
絞烏恭敬的說著,面色從容淡定,公事公辦的口吻。
男子聞言,許久未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撫上那畫中女子容顏,眼底的情意綿綿。
“好看嗎?”
隨著男人的一聲低語,絞烏抬頭看去,眼眸微縮,隨即神色恢復(fù)自然,坦誠道:“美如天仙。”
男子滿意一笑,對她揮了揮手,絞烏這才頷首低眉行禮,隨即悄然離去。
走出那間密閉閣樓,絞烏這才敢放開緊攥的手,手心已沁出了一層滑膩的汗。
她握了握拳,轉(zhuǎn)而朝著右方長條木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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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陽光越發(fā)猛烈,溫度也不短攀升,花樓里的花娘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做新一季的衣服了。
除了花魁,其余人等都是自己去
秦卿的尺碼依舊未變,小芩將尺寸交給制衣的人,便將人帶了出去。
秦卿見時(shí)候尚早,便打算去一趟鳶媽媽那里。
“啊~王爺,你好壞啊~”
特意夾了嗓子矯揉做作的聲音不斷從一旁隔間傳來,秦卿看著圍繞成一團(tuán)看戲聽角兒的花娘們懶得搭理,而是朝著鳶媽媽房間而去。
鳶媽媽一人住在頂閣下樓的角落,剛進(jìn)角落一處,秦卿便覺不對勁,一股味道濃郁讓人忍不住想吐。
她臉色微變,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血的味道!
她嘭的一聲推向房門卻推不開,她扭頭剛好看見小安于樓下處經(jīng)過,忙出聲喚了來。
“娘子,何事?”
小安經(jīng)過那夜所見之事,見到秦卿頗有些不自在。
“將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