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鬼死后,又逢戰亂,鳶樓便也一直荒廢著。后帝女登基,未過多久妖魔出世,天地驚變,大家都以為滅世浩劫即將而來,人間更是亂成一團。
所幸有一大師,以身破魔,這才換來天下一線生機。
之后帝女不知為何,禪位于旁支幼子,開始垂簾聽政。
自此天下太平,后金掌柜四處打聽這才尋到了秦卿。
那時的秦卿正處在極為艱難絕望之時,險些撐不下去,若非秦臣璟尚在襁褓中,小芩也是不敢想她如何才能留得住娘子。
她不知帝女為何突然要在祁山建天壇,但是此事若被娘子知曉定然又會撕開她心中痛苦。
五年了,這五年她和秩奎乃至全府上下都不敢提半分有關那人的星星點點。
就連秦臣璟除第一年上學堂問過一次惹得娘子痛哭一夜之后也再未提起過了。
原以為時間會撫平一切傷口,可是此刻小芩內心的恐懼告訴她并不是,巨大的傷口哪怕是再多再厚的布纏繞覆蓋也依舊阻擋不了那汩汩而流的血液與錐心的疼痛。
“小芩姑娘,你怎么來了?”
錦玉閬的采女見小芩來了忙叫了小廝過來準備接馬,小芩問道:“夫人呢?”
錦玉閬前人山人海的排著隊,都是些達官顯貴家的女眷在挑選采買新來的珠寶服飾以及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其中也不乏有男子陪同自家夫人選買的。
“夫人與金掌柜娘子在樓上呢。”
小芩聞言,心下才仿若大石落地,舒松明朗開來。
“姑娘找夫人可是有緊急要事?我這就去稟報一聲。”
采女問道,小芩擺手下馬將韁繩遞給小廝,“哦,沒什么事,不必打擾夫人與掌柜的。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四處看看。”
采女聞言一笑,派人給小芩加了座與茶水這才去忙了。
小芩看著熱鬧的店鋪,思緒飛散,這么多年秦卿能與眾人守住這么大的家業除了所有人的共同努力還有那人當初的精心設計。
府上的家丁原來個個身手不凡,就連秩奎也不知何時學會了布置各類陣法。
在最難的那一年,秦卿風頭正盛被其他各個大家打壓,就連最為親信的錢莊都不肯相借銀兩擔保,大家都已準備好分散停業時,一個初來的錢莊開了錢庫對秦家放銀度過了難關。
后來秦卿與她一同押銀還賬時,那錢莊老板卻不肯收取分毫,說是他欠的當初秦家郎君,如今只是還上罷了。
只那一句話,秦卿當即淚流滿面,后來又是半月的消瘦以淚洗面。
那半月小芩日日抱著尚且剛滿十月只能蹣跚學步的秦臣璟在外玩耍等著,就想借秦臣璟讓她堅強起來,有一日秦臣璟突然踉踉蹌蹌走到門前喊出了第一聲娘親且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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