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秦卿拉著要走,卻覺手中細腕如冰刺冷,纖細身影直挺挺的往下倒入,幸得他一把扶住,托了腦袋。
不待灰衫男子叫人,一雙熟悉蒼白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唇珠僵得發紫的人攔腰抱起,大步朝著主閣而去。
待大夫把脈之后,開了藥方,已是深夜,男子直立于窗前,冷聲道:“若死不了,便將她送回去。”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灰衫男子看了看躺在拔步硬榻上的秦卿,嘆口氣,喚了丫鬟婆子來看著,走了出去。
第二日,秦卿依舊不見好轉,灰衫男子不敢貿然,大夫只說冷寒入體,一味地開了暖身藥物,可喝了不見起效。
主閣門緊閉,他也不敢去催請主上,只好挨到第三日。
這日午時,秦卿突發高熱,持久不退,嘴里念著不知名的人,灰衫男子只得硬著頭皮去了主閣,可主閣的小廝卻告知他主上入宮久久未歸,無奈之時,他只得喚了人來背著秦卿將人放入了馬車送回鳶樓。
鳶樓門口,小芩接了消息便早早的等在街口,可遲遲不見馬車身影,倒是猝爾見到一抹素白僧袍,陡然想起是那日前來尋找了自家娘子的大師,忙跟了上去。
“大師!大師請留步!”
空慎頓步轉身看過來,“阿彌陀佛,小芩姑娘。”
他不禁往后瞧了瞧,可卻沒有往日那抹倩影笑意吟吟的出現。
小芩卻沒顧得上這些,她總覺得這位大師同自家娘子間是有些淵源的,且如今她也沒得其他人求助了。
“大師,快,快救救我家娘子吧!”
小芩說著說著已然帶了一絲哭腔,她過于緊張了,可也不能怪她,畢竟每每娘子從外處回來便是一身的傷痕,少不得去半條命,可也至少人是回了。
可她今兒個一早得了信兒,等到這都快晌午了,也沒得見個人影兒,報信兒的也不是她熟悉的人,反而是個生面孔的。
娘子的那些事兒她也不甚清楚,也管不著,可她也舍不得看自家娘子生死攸關不去做些什么。
空慎在聽到那句話時,心里突的一緊,持串的動作微頓,他平靜的看向小芩,從容道:“小芩姑娘,你別急,將話完整說來。”
小芩點點頭,將事情快速的從頭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的空慎沉思片刻,他捻了指尖,一個細小血珠便倏然而懸空于空中,微小如塵埃一般,如若不細看都無法看見。
“跟著它,就能找到秦娘子。”
空慎說完,看了一眼小芩,“你暫且回去等候著,以防秦娘子先回來了,卻不知曉。”
小芩本要說自己跟著一起,聽了這話也忙點頭應著,往回里趕著。
空慎看了一眼小芩離開的身影,低眸,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眸倏然閃過一絲紅芒,一陣風吹過,拂動青石板上幾片碎紙屑,再看去,哪里還有那素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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