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也不惱,反而伸出纖細食指在那硬實的皮革梭織就的衣上打了打轉,“殿下那兩個貌美如仙的美人兒呢?”
阿哈蘇齊聽到秦卿問的這話,背一僵,面上卻無任何異常,仍是一幅癡迷模樣,“她們再美也美不過你呀。”
秦卿癡癡笑著,甩了繡帕拂過阿哈蘇齊那張泛因為出汗而看著有些油膩的面龐,“殿下可真會哄人。”
阿哈蘇齊樂得便要親上那張如櫻紅潤的嘴唇,卻被秦卿用手絹遮了他的嘴給攔住,“哎,別急嘛?這一身臭汗,洗洗去。”
那阿哈蘇齊看她一眼,又低頭嗅了嗅自己,他是聞不到,可美人兒說臭那便得洗洗的。
“好,我去。”
他笑呵呵的說著,便朝著盥洗室而去,不一會兒便聽得水聲嘩啦,絞烏從暗中而出,對著秦卿點了點頭,便飛身朝著窗外而去。
絞烏走后,秦卿才慢悠悠的洗茶,沏茶。
將將把茶葉泡開溫著,那阿哈蘇齊便裸露著上半身出來了,身上的水珠尚且還殘留,可見擦拭之時有多急切。
“洗好了,殿下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秦卿將茶端遞于阿哈蘇齊所坐一端,伸出素手示意著。
阿哈蘇齊皺眉,他不太愛喝中原茶葉,總覺得苦滋滋的,若不是自小被逼他也不會喝。
“殿下若是不喜,也可換酒。”
秦卿說著,當真從桌下不知何處提了一個精致的壇子來,提起來水聲叮當。
阿哈蘇齊嗜酒成性,只是沒人知曉,因為知道的人已經死完了,除非……
“娘子懂我。”
阿哈蘇齊意味深長的對上秦卿笑盈盈的雙眸,隨即便爽朗的一笑,扔了那擦發絨布,大剌剌的坐下來,撤了茶杯水,將涮茶的碧綠瓷碗清洗一番,擺在了他自己面前。
“來,滿上。”
阿哈蘇齊說著,便等秦卿給他倒酒,秦卿笑著一邊倒一邊似乎是隨意而言,“殿下海量,聽聞殿下家鄉甚產黑杞果,用以酒曲甚有妙用,不知與我們中原美酒相比如何?”
阿哈蘇齊端了酒碗先放于鼻前聞了聞,面上表情凝重,隨即大口喝了起來,就這樣將那一碗烈酒生生喝完了。
“哈哈,好酒,好酒啊,果然你們中原人美酒也美啊!”
說著,又要讓秦卿滿上,秦卿笑著,又續滿了一碗,恰好敲門聲響起,那阿哈蘇齊端酒喝的手一頓,盯向秦卿,秦卿則笑了笑,“許是我點的菜來了,光有美酒,沒有佳肴怎么行呢?”
阿哈蘇齊點頭,繼續喝著酒,卻一直看著秦卿起身開門的動作。
開門,來人身形看著瘦弱單薄,頭低著,應是那酒樓的小二,雙手上托著的就是秦卿點的菜。
“這位娘子,一共是36兩四錢,掌柜的說了給您抹了零頭,便只給36兩就成。”
這小二說話甕聲甕氣的,秦卿聞言,笑了笑,“行,那替我謝謝你家掌柜的了。”
說著,從袖中取了銀子放至小二手上,端了托盤進來,一邊說道:“殿下,聽聞這家的醉燒鵝與長壽湯做的極為不錯,您不妨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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